元凰看著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麼,氣得不想說話,快到棲鳳居才問,“師尊真允許她搬去側殿?”
華宸:“沒錯。”
元凰怒道,“為什麼?”
華宸平靜地道,“師尊行事,不需要向我們解釋。”
元凰:“……阿宸,鳳兒傳不是我寫的!我沒那麼無聊!”
華宸:“好,你說不是,那便不是。”
元凰氣極,“就是她寫的,目的是壞我名聲!”
華宸淡淡道,“如果小正義是她,就不會只寫你的風花雪月,該寫我們是怎麼奪了她仙骨。”
元凰被噎住。
次日,竹山峰就隱晦地傳開了,鳳兒傳的創作者是元凰,她愛師尊愛得發狂,出此下策自毀名聲,是想要師尊負責。
而最直接的原因,則是師尊近年偏愛小師妹翽翽,對她大不如前。
說句俗氣話,一個是新人,一個是舊人。
元凰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氣憤地寫下鳳兒傳,公開向師尊表明心意,也是向翽翽示威。
流言沒長腳,卻隨著風悄無聲息地傳到別的山頭,沒幾日,大家就都知道元凰仙子對玄澈尊者痴心一片,奈何玄澈尊者郎心如鐵,斷情絕愛,只求飛昇。
唯一能讓他動容的是小徒弟翽翽。
翽翽築基失敗,打元凰出氣,他沒有任何處罰。
後來翽翽又用三千霹靂混元彈炸了元凰的洞府,那朵大煙花半個問天宗都看到了,元凰也被炸得支離破碎,只餘半口氣,但玄澈尊者竟然還是沒有處罰翽翽。
說是禁足三個月,實際上未滿一月,翽翽就恢復了自由。
如此寵愛,早已勝過當年的元凰。
換言之,元凰今非昔比,失寵了。
竹山峰修士尊敬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就算感覺她失寵,暫時也沒什麼變化,依然敬著她。
但前些年她得罪的各峰修士也不少,因著她是玄澈尊者最為看重的弟子,大家不敢怎樣,如今她失勢,就有人按捺不住,呼朋喚友,一起上門探病,實則是看她笑話。
一次兩次,元凰能忍著內心的苦澀勉強應付。
第三次,來探病的修士更多了。
她的老對頭池月仙子同情地說,“想開些,你畢竟是玄澈尊者的第一個弟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翽翽小師妹再得寵,也越不過你去,放心養傷!對了,翽翽把你傷成這樣,尊者怎麼罰她?是鞭刑,還是杖刑?這會兒關在水牢還是冰牢?”
元凰:……
碧影仙子掩唇而笑,“池月師姐,你這陣子閉關,不知道竹山峰有多熱鬧。翽翽小師妹她呀,沒受刑罰,沒關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