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於天際,問道於蒼天,更是她心之所向。
當她把自己的志向告訴師尊和大師兄,師尊默然無語,大師兄臉色微變,彷彿他們並不希望她有那一日。
她感覺有點詭異,但也沒心裡去,還暗怪自己多疑。
日常相處中,玄澈尊者和華宸說得最多的是元凰。
元凰的父母與玄澈尊者是同門,可惜修為不精,早早隕落,臨死前把女兒託付給他。
那時玄澈尊者還沒立峰收徒,元凰就成了他的第一個徒弟,幾年後才收了華宸。
元凰該是這一脈的大師姐,但她跟玄澈尊者說,師尊以後還會有很多弟子,我不想入師門排行,只想做獨一無二的元凰。
玄澈尊者也由得她,讓華宸當了本脈大師兄。
之後的弟子們提起元凰,都稱為元師姐。
聽到這裡,翽翽就好奇地問,“為何我來竹山峰這麼久,從沒見過元師姐呢?”
華宸惆悵道,“兩百年前,正魔大戰,你元師姐衝在最前線,為了救幾名修士受了重傷,閉關靜養。”
又說了許多元凰的事蹟。
在他口中,元凰正義、善良、勇敢、聰慧、仁慈、溫潤,是個十全十美的女子,整個問天宗,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翽翽也喜歡,真誠地祝願她早日康復。
華宸眼眸微動,問道,“翽翽,你真的希望阿凰好起來?”
翽翽只覺他問得多餘,元師姐這麼好,她當然希望元師姐早點養好傷,出關與自己相見。
華宸躊躇數息,又問:“若她需要你的幫助,你幫還是不幫?”
翽翽肯定地點頭,“幫!”
華宸凝視她片刻,輕聲道,“好,記住你今日所言。”
翽翽記住了,可她沒想到,竟是這種幫法。
雖然刻意壓制著不晉階,可她天賦實在太好,十六歲已煉氣大圓滿,但玄澈尊者不讓她衝擊築基境,讓她再穩固穩固。
十九歲生辰宴上,她忽有所感,壓不住了,必須築基。
師尊和大師兄什麼都給她,除了築基丹,因而她請求師尊賜她一枚。
那一刻玄澈尊者看她的眼神很平靜,但日後回想起來,她忍不住發抖。
華宸送走賓客匆忙趕回,問了玄澈尊者一句她聽不懂的話,“師尊,長成了麼?”
玄澈尊者回說,“欠些火候,勉強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