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十萬,不,百萬也買不到她的兒!
王琇書從善如流,向滿臉惱怒的蔡清雪飛了個眼風,“我等你哦。”
說完轉身就走。
她知道局面難堪,不好收拾,但那是盧老夫人的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歸根結底,她只是個想一文錢賣了丈夫的可憐女子。
天黑,雲彩、雲朵正服侍王琇書淨面,盧東山闖進屋來,英俊的臉上,有著平日絕不顯露的陰狠。
王琇書泰然自若,“老爺有何指教?”
盧東山冷笑,“我還想問你,究竟有何指教。”
她近日這些舉動,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母親說她得了瘋病,他看著不像,倒像是知道了他的謀劃,想要魚死網破,豁出去了跟他鬥到底。
可她拿什麼跟他鬥?
他是乘風破浪的大魚,她只有手掌大的網。
王琇書笑道,“沒指教,就是玩兒。”
盧東山眯眼,“玩兒?夫人好興致。有個喜訊,為夫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告訴夫人。”
王琇書:“你說。”
盧東山:“岳父的至交好友鄒正安,落魄了大半生,剛被起復,又因頂撞陛下被貶至嶺南,餘生無望。”
王琇書揮揮手,讓戰戰兢兢的雲彩、雲朵退下,無奈地嘆道,“誰讓鄒大人沒個好岳父呢。不像老爺,馬上就能叫蔡相公一聲爹了。”
到了這會兒,盧東山也不想再掩飾,坦然道,“你既知我想娶蔡二小姐,攀附蔡家,為何還要壞我好事?”
王琇書慢慢梳頭髮,“這麼說,我就應該一頭撞死,好成全你?”
盧東山扯扯嘴角,露出個笑容,“本不必到這地步。你若肯乖乖聽我安排,我也能留你一命。可你非要把事情做絕!”
王琇書也笑,“我把事情做絕?盧東山,你和你老孃,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的厚顏無恥。”
按這母子倆的邏輯,他們若想砍王琇書的頭,王琇書就該引頸受戮,不能有半點怨言,否則就是對不起他們盧家。
盧東山負手道,“不必再做口舌之爭。鴆酒、白綾、剪刀,你選一樣,我讓人送來。”
今日下衙回府,聽說了桂花宴上發生的鬧劇,他就知道王琇書留不得了,再留下去,他娶不了蔡清雪,名聲也會被敗壞。
也怪自家老孃,你宴請就宴請,為什麼要請蔡清雪呢?避嫌還來不及!他如果事先知道,定然阻止。
而且,他一再囑咐老孃裝出個好婆母的樣兒,她偏要當眾刺激王琇書,致使她說出那些話,弄得蔡清雪也顏面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