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贊成他狠下心腸,一了百了。
夫人們聽她掰扯自己對兒媳婦有多好多好,紛紛笑著附和。
私下裡卻各自打眼色,盧老夫人苛待兒媳,錦州城豪門權貴之家誰不知道?只是盧老夫人畢竟是盧知府的親孃,犯不著跟她唱對臺戲。
左右與自己無關,聽聽罷了。
接下來,盧老夫人又去了平雲山、六姑山、烏仙山等地,還突發興致,坐船遊覽息風江。
每次她都讓人請王琇書,但王琇書每次都拒絕,連理由都懶得找,就是不去,彷彿在蘭安居生了根。
李媽很是惶恐,“夫人,這,這不太好,您是兒媳婦,應該侍奉老夫人。”
老夫人、老爺都沒有責備夫人,老爺甚至還和顏悅色地對夫人說,不想去就不去,一切隨意。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感覺害怕。
王琇書一笑,“侍奉老夫人?我怕她當不起。”
盧東山大概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她跟著盧老夫人出門,便製造意外,如果她不跟去,就讓她病逝。
老婆子天天跟人說她身體差,定是在為她病逝做鋪墊,不用說,必然是盧東山授意的。
不愧是當知府的人,思維還挺縝密。
李媽勸了半天,也無法讓王琇書改變主意,無可奈何,滿心盼望著兒子快快回轉。
這一日,栓兒總算回到錦州。
但沒有帶回好訊息。
李媽跟王琇書說起詳情時都快哭了,“鄒大人也真是的,天下都是皇帝家的,皇帝想修個花園子就讓他修嘛,非要當堂頂撞!這下好了,被貶到嶺南了!栓兒連面都沒見上!”
當然了,見上也沒用,老爺可不會怕被貶的鄒大人。
王琇書微怔,“貶到嶺南?”
她有原身的大致記憶,但並非點點滴滴都記得,原身沒想過找鄒大人,鄒大人也沒出現過,或許就是因為被貶。
錦州離嶺南,比離京城還遠呢。
李媽六神無主,“這可怎麼辦啊!”
王琇書安慰道,“聽說皇帝仁善,從來不殺臣子,鄒大人縱然被貶,也無性命之憂,你不用太過擔心。”
李媽又好氣又好笑,“誰擔心鄒大人啊,奴婢都不認識他!奴婢擔心的是你!”
其實,這一陣子老夫人、老爺對夫人不錯,大少爺可能是被老爺教訓過,見到夫人也會不情不願地施禮,周姨娘母子也安分多了。
但她心裡就是不安,覺得夫人急需靠山。
鄒大人本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惜倒了,自身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