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老爺真是這麼想的?可怕!”
同時暗暗納悶,夫人本是鋸嘴的葫蘆,咋突然間變成了能言善辯的八哥?
但奇怪的是,夫人雖然口若懸河,卻給她一種背書的感覺,像是,像是有人教了她,她記在心裡照著念。
其間的抑揚頓挫,都透著種用力過猛的虛浮感,彷彿戲子在臺上唱唸做打,說不出的違和。
......要死,她怎能把夫人比做戲子?!
李媽很是羞愧,在心中給自己一巴掌,不再胡思亂想。
王琇書:“你猜,我為什麼流產?”
也許是因為話說得多了,她感覺自己口齒逐漸靈活,很願意多說一些。
流暢說話的感覺挺好,她喜歡。
崔老頭曾說過,菜就要多練,果然是至理名言。
李媽匪夷所思,“難道與老爺有關?!”
王琇書:“老婆子出的主意,他默默贊成,沒有反對,同罪。”
少量的紅花,一點點下到王琇書的飲食裡,流產後不易查出,大夫又是盧老夫人請的,收了她的封口費,縱然察覺有異,也沒多說。
至於王茂生,光明磊落了一輩子,哪知人心詭譎?
借他一百個腦子,他也想不到盧氏母子會謀害自家骨肉。
王琇書也想不到。
那時的盧老夫人對她好極了,噓寒問暖,關懷體貼,像待親生女兒一般,盧東山也是深情款款,與她難捨難離。
這等秘聞,聽得李媽毛骨悚然,“可這是為什麼啊?!”
王琇書:“我家,對盧家有大恩,老婆子覺得我不好拿捏,不想讓我剛進門就生孩子。”
李媽:“......簡直喪心病狂!”
王琇書:“後來她還給我用麝香,讓我不能有孕。”
李媽倒抽口涼氣,“她到底圖什麼呢!”
正經兒媳婦所出的嫡親孫兒不香麼?為啥非要做這種有損陰德的歹毒事兒?也不怕遭報應!
王琇書:“圖個痛快。”
盧氏母子倆一個樣,都覺得受了王家的大恩,在王琇書面前抬不起頭,當然要把她打壓下去。
她不能生育,在盧家也就挺不直腰桿。
李媽義憤填膺,想大罵盧氏母子,又不敢犯上,嘟囔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夫人,這麼機密的事,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洩露,您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