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元氣弄暈,滿院的靈藥花草,各種清香沁人心脾,儘管如此,也難以讓這個面板黝黑的公子哥心中的躁動平息下來。
幾個月前被方小俗從店內扔出去當眾羞辱的事情他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報仇的念頭一直在他心中醞釀積蓄。
除了叫人一直在天問學院邊上守著,時刻報備方小俗情況以外,還特地找了一個長得和方小俗十分相似的普通人,讓其扮成方小俗的模樣來虐打洩憤。
在手下幾人看來,他對方小俗的恨已經到了十分病態的地步。
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在大街上公然被人羞辱還還不了手這種事,確實會讓人很抓狂。
尤其是他第一次報仇還以家中供奉被關押為結局,這點更是在狠狠打了他一次臉以後,在傷口上加了一把鹽。
雙重打擊之下,他一生都不會忘記方小俗給他帶來的屈辱。
而眼下,唯一能幫自己報仇的也就只有這個面前這個天才兄長了,只有求他幫忙才能一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遠處的圓形石桌旁,一個年齡大概二十四、五的青年慵懶地倚靠在石桌上,看著面有怒氣的桑夏,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青年身材高大,估摸著一米九左右,面部線條柔和,好似唯美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雙長眸更是幽黑深邃,簡直就像一汪星空般不見邊際。
在周遭靈藥花卉的映襯下,他自身就是一道美妙的風景。
這人就是桑夏的兄長,即古族桑家這一代的翹楚桑念滕了。
要是放在現代,光是他這長相估計就能吸引一批小迷妹的簇擁,更別說他還有個天才的頭銜在,這簡直就是學霸和男神的結合體。
相比之下,身為親兄弟的桑夏就如同路邊的野草一樣,難以引人注目。
明明他的長相也還不錯,但當參照物是桑念滕時,他的長相也就不值一提了。
桑念滕緩緩開口道:“你也不用著急,他欺負了你,我自然會給你找回公道。不過這次西境的支援任務關係重大,夏家那邊在盯著,現在還不好動手,再等等吧。”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聲音也十分溫厚,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但卻隱隱有種不容置喙的意味。
聽他這麼說,桑夏放下手中的水壺,走到了桑念滕的身邊坐下,委屈道:“那要到什麼時候?他一定要死在我們手上,死在別人手上我一輩子都開心不起來。”
儘管他們現在討論的是收割別人性命的事情,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他們完全沒有什麼負擔,殺一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桑念滕眉頭皺了皺。
見自己弟弟那已經起了執念的臉龐,輕嘆一聲:“要不了多久的,此次家中派往西境的人裡我會安排一些人過去,具體什麼時候動手我自有判斷,你不用擔心。”
聽桑念滕這樣安排,桑夏喜上眉梢,開心的笑了起來:“如此甚好,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哥哥你安排那些人把那小子活捉回來。”
如果換做一般人家,免不了要說一句“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了”。但桑念滕自小就和這個弟弟關係很好,對於他的任性要求無不滿足。
“知道了。”留下這麼一句之後,桑念滕覺得有些乏了,便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留在原地的桑夏握起拳頭,面色陰冷,對著遙遠的西方咬牙道:“這回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
時間來到傍晚,夕陽下的紅霞鋪滿了一整個天蓋,如血色匹練橫掛高空,映照著前方血火瀰漫的龐大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