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俗拿了銘牌,看向躺在臺下地上的況和翰,準備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
和自己以前面對的敵人不一樣,對方其實不壞,只是為了比賽比較認真而已,兩人毫無仇怨,把他打成這樣,其實方小俗內心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走出擂臺一眼看過去,那個高大的年輕人受傷的身體止不住的抖動,面向湛藍的天空,雙手被尖刺扎的無法動彈,甚至都沒能拭去眼角的淚水。
是的,這個叫況和翰的高大年輕人因為出局哭了,這個面對比賽一直十分嚴肅認真的年輕人居然因為一場比賽的勝負哭了,這巨大的反差,讓方小俗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猶豫一會兒,方小俗走到他身邊蹲下,輕聲對他說道:“額,勝負已分,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所以希望你今後提高自己的水平再來吧,這藥水拿去,恢復傷口用。”
說罷,將一瓶祝福聖水放在了他身旁的地上,這兩個月來,這玩意倒是抽了不少,也算是擺脫了那難喝的祝福藥水。
“謝謝你。”況和翰抽噎著雖然心情沮喪,但對於方小俗的善意並沒有拒絕。
“以後加油吧。”方小俗拍拍對方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擂臺,回等候室等待下一位對手的分配。
方小俗離開後,一旁的醫護人員便趕了過來,抬起況和翰,順手把那瓶祝福聖水放進了況和翰的衣服口袋裡,做了個簡單的包紮,便將況和翰抬上擔架,送往醫治。
躺在擔架上,況和翰經過一段時間的沮喪,最終還是重新振作了起來,本就嚴肅的臉上神色愈發堅定。
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加倍練習,這次的戰鬥除了雙方實力確實相差過大之外,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自己的戰鬥經驗不足,面對未知敵人沒法十分冷靜地做出判斷,因此被對方設計坑了一把,今後不只是練習,還要經常找人戰鬥才是。
當然,這些方小俗可不知道,他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沒必要過多關注對方,把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對手才是正途。
坐在等候室內,下一戰的對手還有一個多小時才會抽出來,這一個小時就是給他休息用的,他閉目休憩一番,耳邊傳來附近人聊天的聲音。
“喂,老何,你那邊結果咋樣?”
“看我樣子不就知道了嘛,我這一點事都沒,你說我能怎樣,肯定是贏了啊。”
“那可不一定,身體沒事說不定只是投降了呢。”
“我看你這傢伙就是欠打,我是那種會投降的人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嘿嘿,不扯這個了。你聽說了嗎,剛才的比賽裡,有個馴獸師特別厲害,那寵物真是強,一下子就把人打飛了,連投降都沒機會投降。”
聽他們談起馴獸師,方小俗雙耳一動,來了興趣。他本也沒想著偷聽別人說話,實在是對方坐的太近,不過幾米距離,以他現在的耳力,想聽不到都難。
“這是巧合嗎?這兩人說的不會是我吧,我也沒表現的太厲害啊,應該不是說我,至少我還給他機會投降了。”
方小俗內心嘀咕道,這兩人語焉不詳,也沒有說什麼詳細的東西,判斷不出到底是不是在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