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
如今正處戰時,花文休卻穿著一身便裝,眼尖的方小俗一下子就發現了花文休右臂的異樣,那裡掛著一個袖管,下面空蕩蕩的。
他的右手沒了。
“咳咳,上次三川河的時候弄得。”
花文休咳嗽兩聲,顯然除了右臂的傷勢,他體內也受了不輕的傷。
“不用內疚,我可以選擇不去,是我自己的意思。”
揮手示意方小俗不必自責,花文休臉上並無異色,銳利的鷹眼現已柔和許多,對這樣一個無關的小人物,沒必要口是心非。
“抱歉了,您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他可以阻止自己,但自己還是必須要說。
花文休擺擺手,說道:“無需多言,說說你來這的目的吧。”
“說出來可能要麻煩一下花教官,請問張少白現在在軍中嗎,您能找到他嗎?”
如果能找到自是最好,找不到那也只能說運氣不佳了。
“在,現在應該就在東三軍的守城位置上,他確實進步了許多,多謝你的照看了。”提到張少白,花文休嚴肅的臉上表情稍軟,顯然對張少白還是挺滿意的。
“哦,能讓人帶我去看看他嗎。我還有事想跟他交代一下?”
方小俗自然不會說自己死過一次還沒給張少白通氣兒的事情,只要自己過去了,到時候自然有機會告知張少白。
“哦,行,你帶著我的令牌出去找一個戴著紅帽子的兵士小吳,他應該就在附近,剛幫我送東西去了,你跟他說叫他帶你過去。”
花文休掏出腰帶上的古銅色令牌丟給他。
方小俗手中一沉,接下這個令牌,上面刻著一個“花”字,顯然是士官們表明身份的東西。
“多謝!”
方小俗微微躬身,向後退出帳篷。
“還挺重情義的,年輕人啊!”看著方小俗退出營帳,花文休感慨一聲,翻身上床繼續恢復身體。
拿著手中的令牌,方小俗開始尋找紅帽子兵士,沒過多久,那個紅帽子就從旁邊的帳篷後鑽了出來。
看見站在花文休帳篷前明顯不是軍隊中人的方小俗,出於士兵本能,臉色嚴肅地問了一句“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方小俗微微一笑,手上拿出花文休的令牌,“我是花教官的朋友,來找一個叫張少白的人,花教官讓你帶我過去,麻煩你了。”
紅帽子士兵一聽他是花文休的朋友,臉色柔和下來,接過令牌確認身份之後,敬了個禮,帶著他朝東三軍的守城段走去。
一路無言,兩人走到東三軍的守備地段之後,方小俗看見了正在為別人療傷的張少白。
他一手水藍色光芒,按在傷員的傷口之上,隨著術能的施展,對方的傷口緩慢癒合,而他自己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蒼白之色,顯然並不輕鬆。
方小俗站在一邊,並沒有打擾他。
身邊的紅帽子士兵已經告辭了,他就站著一邊慢慢等著。
現在大家都在忙著作戰,也沒人理會他,偶爾有人抬頭看到這邊有一個穿著不同的年輕人,也只是心中暗暗不滿,自己這邊打的這麼熱鬧,這人還在一邊看戲。
不過方小俗也沒有在乎那些目光,要說殺的不死族,他比這些士兵只多不少,也不在乎這麼點時間了。
等待了約有十來分鐘,張少白終於治好了那人的傷口,那人顫巍巍地跟他說了幾聲謝謝便重新奔赴戰場了,下面殺的確實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