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娛自樂
一輛純黑色裝甲車碾過碎石,引擎低吼著停下。車門緩緩開啟,馬卡洛夫踱步而出,像一條毒蛇滑出巢xue。
nikto無聲地擋在他身前,面具在陰影下泛著冷光。
“把她交出來,我留你們全屍。”馬卡洛夫的聲音黏膩如瀝青。
“做夢。”ghost的嗓音比刀鋒更利。
馬卡洛夫輕笑,摩挲著袖口的紐扣,“或者,我把你們碾成肉泥,再把她殘缺的軀體拼回去搶救?”
keegan的指節爆出脆響,瞳孔驟然收縮,此刻他的眼神竟比krueger更癲狂。
konig像一頭被激怒的巨熊,橫擋在yn面前,喉間滾出渾濁的咆哮。
他們以自身築成圍牆,將yn死死護在中央。她透過他們肩膀的縫隙望去,猝不及防撞上nikto的視線。
那目光裡竟翻湧著困惑與不解,彷彿在審視一個違背邏輯的謎題。
“最後一次機會,”馬卡洛夫撫平衣領褶皺,微笑如毒牙閃光,“是談判,還是讓我,親手拆解你們。”
yn感到一陣眩暈,太陽xue突突跳動,有無數細小的針在顱內穿刺。她的視線邊緣開始泛黑,呼吸變得急促而灼熱,這不對勁。
她似乎一直靠著在日間沉睡來維持某種詭異的平衡,而現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了。
煩躁如野火般在血管裡升騰,她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甚至淌出了血,卻感覺不到痛。
“你們吵死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空氣驟然凝固。
konig微微側頭,餘光掃過她蒼白的臉和顫抖的指尖。keegan的眉頭擰得更緊,但他沒有回頭,他的槍口仍死死鎖定馬卡洛夫。
nikto的視線卻黏在她身上,面具下的呼吸聲變得沉重。他忽然向前邁了一步,像是被某種本能驅使。
“Пoxoжe, te6ehyжhootдoxhytь”你看起來需要休息)他的俄語低沉沙啞,卻透著一絲古怪的關切,彷彿在觀察一隻瀕死的實驗動物。
馬卡洛夫挑眉,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yn,“看來我們的客人狀態不佳?真遺憾,我本想好好招待各位的。”
ghost的指節扣在扳機上,聲音冷得像冰:“閉上你的狗嘴。”
但yn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她的耳畔只剩下尖銳的蜂鳴,視野被血色一點點侵蝕。
某種東西在她體內蘇醒,不是恐懼,不是疲憊,而是更原始,更暴戾的東西。
她想要撕碎什麼。
<101nove.e的吼聲被爆炸般的風聲撕碎。
她躍了出去。
不是逃跑,不是躲避,而是像一枚導彈,筆直刺入敵群。
第一個死的是馬卡洛夫離他們最近的手下。
yn的指爪不知何時已變得尖銳如刀劃過他的喉嚨,動脈血噴濺的弧度像一場小型煙花。
那人甚至沒來得及扣動扳機,眼球因驚愕而凸出,直挺挺向後栽倒。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她的動作更像是某種被逼入絕境的野獸。骨骼斷裂的脆響,肌肉被撕開的悶聲,瀕死的慘叫。
這一切混雜在一起,卻彷彿離她很遠。她的耳中只有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像戰鼓般催促著她,殺。殺光。
而krueger,他見過無數種□□,但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毀滅。他彷彿忘記了自己還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