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疼痛對抗神經毒素的侵蝕,每轉動一次刀柄,瞳孔就收縮一次,彷彿這樣就能把即將崩斷的理智線再擰緊半圈。
ghost沉默地繃緊全身肌肉,price的指虎深陷進掌心,鮮血順著戒指的鷹徽滴落,
而konig正把臉貼在牆角,彷彿在默數某種只有他能聽見的節拍,他太熟悉這些神經毒素的配方了。
krueger甚至哼起了德國民謠,匕首在指尖翻飛,“這玩意,還不如我自己調變的快樂水帶勁。”
監控螢幕前,馬卡洛夫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
他按下第二個按鈕時,石屋頂部的防爆閘門緩緩開啟,三米長的棕熊像一袋濕水泥般砸在地面。
這頭被注入狂暴劑的野獸前爪刨地時,混凝土碎塊像餅幹屑般崩裂。它淌著口涎的獠牙間垂著半截鐵鏈,眼白上爬滿蚯蚓狀的血絲。
沒有武器的特種兵們同時繃緊肌肉。棕熊人立而起時,ghost條件反射地把price推向牆角,自己卻踉蹌著跪倒在地。
新釋放的神經毒劑正侵蝕他們的運動神經。keegan拔出插在手臂裡的匕首,刀尖緩緩轉向自己的太陽xue。
馬卡洛夫的臉幾乎貼在監控屏上。他期待看到第一個撲向同伴的叛徒,期待聽到骨骼在熊掌下碎裂的脆響。
然後konig動了。
這個連站立時都在顫抖的男人,突然像具被拽起的木偶,以詭異的姿態撲向棕熊。
他的兩根手指精準插入熊的鼻孔,指甲深深摳進濕潤的黏膜,粗麻布下傳來嘶啞的德語,“這裡它最痛。”
馬卡洛夫的瞳孔驟然收縮。監控畫面裡,那頭原本狂暴的棕熊突然像被按了暫停鍵,血紅的眼珠瘋狂轉動。
但野獸終究是野獸。劇痛讓它暴怒地晃頭,konig像破布娃娃般被鐵抓甩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時,鮮血噴湧而出。
<101nove.e的吼聲炸裂在石屋中。這個向來冷靜的老兵竟跳上熊背,手臂如鐵鉗般絞住它的喉嚨,“都過來按住這頭畜生!絞殺它!”
ghost是第一個響應的。他狠狠踹在棕熊膝關節側面,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骨裂聲和野獸的哀嚎同時響起。
keegan的匕首終於調轉方向,狠狠紮進熊的右眼。
監控螢幕前,馬卡洛夫緩緩後仰,他本該憤怒,可嘴角卻扭曲成一個嶄新的,更加病態的笑容。
“總算見血了。”他對著空蕩蕩的控制室輕語。
他的手指再次移向第一個按鈕。
krueger是第一個察覺到異樣的。他靠在牆角欣賞著他們與熊的互動,但下一秒,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呼吸變得急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金屬味,像腐爛的蜂蜜混著鐵鏽。<101nove.heie...”該死...)
一縷淡粉色的霧氣正從金屬柵格間滲出。<101nove.e的肌肉繃緊,作為經歷過無數生化戰的老兵,這是比nova6更強的神經毒劑!
能在一分鐘內摧毀人的痛覺神經,讓受害者陷入癲狂的殺戮慾望中。
<101nove.e的吼聲在石屋內炸開,但已經晚了。
ghost感到一股灼熱從鼻腔直沖大腦。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price的臉在他視線裡分裂成三個重影。
keegan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最糟糕的是,他突然不覺得疼了。
被自己捅穿的左臂本該劇痛難忍,但現在,那裡只剩下一種怪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感。
konig蜷縮在牆角,他看見自己的血在地上蜿蜒成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血祭圖騰。
曾在實驗室的記憶和現實重疊在一起,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和棕熊搏鬥,還是再次被綁在那張冰冷的實驗臺上。<101nove.e….”ghost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我的刀...在哪裡?”
馬卡洛夫的臉幾乎貼在監控螢幕上,他的呼吸因為興奮而變得急促,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控制臺。
這才是他想要的。不是簡單的死亡,而是讓這些精銳戰士親手撕碎彼此的靈魂。
“對,就是這樣.……”他喃喃自語,“讓我看看你們的真面目...”
krueger突然大笑起來。他扯下自己的手套,“終於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