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流血,不用管嗎?”yn的指向ghost被血浸透的肩甲。
而男人似乎早就習慣這樣的傷勢了,他連最基本的包紮都懶得做。這種程度的貫穿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又一道需要記錄的疤痕罷了。
骷髏面罩下傳來一聲冷哼,ghost的目光狠狠剮過她探詢的視線,“管好你自己。”說完便筆直地釘回座位上,沒有再看她。
yn毫不在意ghost的冷漠態度。在她眼裡,這個男人甚至沒有那頭灰狼來得危險。她突然毫無預警地傾身向前,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肥皂瞬間抬起屁股想要阻止,他太瞭解ghost的條件反射了,上次在喀布林,有個平民只是忽然抬手擦汗,ghost的匕首就已經抵住了那人的頸動脈。
而下一秒肥皂徹底傻眼,ghost的槍剛抬起1,yn的唇已經貼上他染血的肩甲。月光下,女人親吻傷口的姿態虔誠得像在對待聖痕,而ghost的槍管就這麼詭異地懸停在半空。
“boody he……”肥皂默默坐了回去。
ghost的肌肉記憶在感知到yn靠近的瞬間,違背意志般地放慢了反應速度,這讓他自己都感到一陣反胃。
他的戰鬥本能明明應該像往常一樣,在0.2秒內完成瞄準射擊動作,但此刻,槍口抬升速度慢了整整一倍。
“!”他在面罩下暗罵,喉結滾動著嚥下湧上來的惡心感。
這種不受控的遲疑,比戰場上的子彈更讓他恐懼,難道這女人除了這張該死的皮囊,還有什麼超自然的蠱惑能力?
當yn跨坐在他腿上,俯身用唇舌撫慰那道傷口時,ghost的神經突然集體罷工了。所有疼痛訊號像被按了靜音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
就像嗎啡直接注射進脊椎,瞳孔在面罩後不受控地擴散。他想起在南斯拉夫見過的那些被催眠的特工。
但yn的唇貼上傷口的溫度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她有問題,還是自己他媽的中邪了。槍械的冰冷金屬抵在她腰側,卻始終沒能完成最後的上膛動作。
時間彷彿被拉長,他能清晰分辨出她唇瓣的紋路,舌尖掃過彈痕時的弧度。當她的牙齒蹭到未癒合的嫩肉時,他居然在腰帶上掐出了指痕,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那股竄上後腦的快感太過強烈。
yn退開的瞬間,ghost的肌肉比大腦先動了,他的左手已經懸在半空,五指張開又蜷縮,像個戒斷反應發作的癮君子渴望再來一針。
面罩下的呼吸急促到起霧,而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正在用戰場上引以為傲的專注力,回憶她腰線的弧度。
隨著yn“叮”的一聲,將染血的彈頭吐在機艙地板上,整個機艙陷入詭異的死寂。
肥皂哐當取下夜視鏡驚呼,“og!ghost!你的傷呢?!”<101nove.e的指節在操縱杆上一緊,直升機差點偏離航線。他扭頭時正好看見ghost撕開染血的作戰服,本該有個猙獰彈孔的位置,現在只剩一片光滑的面板,連舊疤痕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那裡平整如初,沒有任何彈孔,沒有任何裂痕。ghost見過自稱先知的老頭用草藥讓傷口結痂,也目睹過毒梟請來的祭司搞些跳大神的把戲。
但那些最多算心理安慰,絕不可能讓子彈造成的傷口像被按下撤銷鍵一樣消失。
“你究竟是什麼?”他扯下手套,帶著槍繭的拇指直接按在她鎖骨上,男人深棕色的虹膜,在機艙應急燈下像兩枚冷卻的彈殼,所有情緒都被壓在假性的平靜之下。
yn歪頭看向他,發梢還沾著前一秒他傷口的血珠,“何必管我是什麼呢,反正我們最多隻會相處48小時。”
掌心下的觸感,讓他想起意外觸碰到的未爆彈引信,危險又詭異地令人著迷。
ghost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再說話,面罩下的嘴角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soap愉悅的看向ghost,這家夥總算因自己說的話吃癟了。
soap靈活地擠到yn身邊,像只大型犬般舉起右手,小指關節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角度,那是他上個月在港口近身搏鬥時,被敵方的指虎砸碎的舊傷。
“這玩意兒陰雨天疼得像有根鋼釘在裡頭攪,”他齜牙咧嘴地活動著變形的手指,“女士,能勞駕您,呃,施展一下那個神奇的小魔法嗎?”
yn打量著這個熱情的大兵,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拽,低頭將嘴唇貼上那處凸起的關節。
soap瞬間像被高壓電擊中般繃直了脊背,喉間溢位半聲哽咽的喘息,連腳趾都在軍靴裡蜷縮起來。
ghost看他這副模樣一腳蹬了過來,soap揉著大腿栽進裝備箱裡,臉上還掛著夢幻般的傻笑。
他摸著已經恢複如初的指關節,突然理解為什麼中世紀騎士都愛為女巫打仗了,這可比皇家陸軍醫院的止痛針帶勁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