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剛發出去,很快,一連串答案跳出來。
她一個字一個字看得很認真。
第一步,冷靜思考,明確動機。
第二步,坦誠溝通,直面後果。
第三步,評估關系,共同選擇方向。
第四步,關注自我成長。
假大空。
把搜尋記錄刪除,周明希退出app。
“我今晚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她對他道。
“手機沒電了。”
“你的手機總能在關鍵時候沒電。”
她其實想問,方才他副駕上那女人是誰,為什麼半夜三更他不回家,而是送別的女人回家。
可轉念一想,她不也在外面鬼混,誰也別說誰。
邵競卻沒想放過她:“你剛剛給誰當司機?”
“我今天早上跟你說過的,新來的總監。”
“你換崗了?”他問:“開車這種活兒現在也要你幹?”
“今晚我們聚餐,基本上個個都喝了酒,就我沒喝。”
“沒有代駕?”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給他叫個代駕。
“一時沒想到。”周明希老實回答。
她又問:“那你呢?大半夜送女同事回家?你還挺貼心的。”
她承認,她忍不住陰陽怪氣。
周明希心想,假如他早點接她的電話,她也用不著跟程簡又單獨待一個多鐘。
今晚過後,周明希能察覺到程簡這人的危險性。
他這人本就隨性,他說她瘋,可週明希覺得他更瘋。
她的瘋是有規則的,有約束性的,邵競就是那個約束她的人。
而程簡沒有,他無所畏懼,假如他下定決心糾纏,周明希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跟邵競坦白嗎?
頭落地之前是最讓人心焦的,那把懸在頭頂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砍下來。
可一旦坦白,邵競會原諒她嗎?
“我面試過了。”邵競的話讓她回過神來。
“下個月入職新公司,今晚我也有聚餐,你說的副駕女人,是新公司同事,以後會一起共事。”他說:“無關緊要的飛醋少吃。”
聽他這麼說,周明希心定了些,很快又覺得自己無恥。
她做錯了事,彷彿就想拉著他一塊兒共沉淪。
“應該加薪了吧?工資多少啊?”她清了清嗓子,問道。
邵競報了個數額,聽得周明希左眼皮又開始跳。
孫文言說左眼跳財,看來是真的。
“之前的公司我有一些股份,離職後可以套現。”
“有多少?”她喉嚨發緊。
邵競又報了一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