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們的訂婚戒指呢?是不是在你那?”
“訂婚戒指?”孫奶奶晃果汁跟晃紅酒似的,動作卻逐漸停了下來,更像是傻眼了,下一秒忽地大喊:“訂婚戒指啊!”
見狀程禧就知道大事不妙,“您不會是弄丟了吧?還是忘在酒店了?”
“好像落在酒店了。”
孫奶奶把果汁隨手放在小圓桌上,拎著包走近,“哎呀,戴不戴訂婚戒指他倆都算訂婚了,這事我說了算。”
說話間將包挎在小臂上,拉起程徽的手,假裝手裡拿著戒指幫她戴上,“這個是程徽的新戒指,只有聰明的人才能看見。”
隨即又拉起靳佑的手,用了同樣的辦法,“這個是靳佑的新戒指,同樣也是聰明的人才能看見。”
皇帝的新衣,兩人的新戒指,還是老太太會哄人。
在場的人都被她逗笑了,程禧忙上前伸出手,“您把房卡給我,我去幫他們拿戒指。”
孫奶奶的手伸進了包裡面,摸來摸去,足足摸了半分鐘,皺著眉,嘴裡不時嘟噥一句“房卡呢”,就在眾人以為她連房卡都弄丟了,她倏地從包裡拿出兩個戒指盒子——
“鐺鐺鐺鐺!”
“驚不驚喜?!”
老頑童似的操作,逗得周圍的人大笑,程禧鬆了口氣,酒都醒了,輕輕拍了拍胸口說:“我還以為您真忘了呢。”
“我自己孫女訂婚呢,我怎麼能把訂婚戒指忘了?”
盒子開啟,孫奶奶將其往前一遞,“交換了訂婚戒指,我們就能開吃了,我都餓了,大家肯定也都餓了。”
仍舊是兩年前那一對訂婚戒指,程徽拿起靳佑的那枚戒指,幫他戴在中指上,小聲說:“你以後也要乖一點,不能因為訂婚了就不乖了。”
靳佑拿起那枚聖瑪利亞海藍寶的戒指,拉著她的手,鄭重而又緩慢的幫她戴上,“是你要乖一點才對,別總是氣我。”
他低下頭,親吻那枚戒指,又傾身湊到她耳邊說:“我愛你。”
兩人交換戒指時,工作人員已經悄無聲息的將那些寵物帶去了隔音較好的屋子。
就在靳佑將戒指為程徽戴好的瞬間——
“砰!砰!砰!”
接連幾聲悶響,數瓶香檳開啟,酒水在空中畫出一道弧度噴了出來。
“砰砰砰——!!”
絢爛的煙花七點十分準時綻放,深藍色夜空被照亮,露天草坪的音樂也適時地換了首快節奏曲子。
氛圍頓時熱鬧起來,孫奶奶高嗓門喊:“已經交換過訂婚戒指了,禮成了,大家各玩各的!想游泳的、想泡溫泉的,還有餓了的,都可以找侍應生,近三天的一切消費他們兩個人買單,大家不用客氣!”
程徽也沖著話筒說:“大家想吃什麼就自己點,不用客氣。”
這次訂婚宴請來的大多是程徽和靳佑的朋友,年輕人多,自然也都放得開。不多時便都隨著音樂舞動,也有不少人拿了泳衣去換上,到泳池中享受游泳的快樂。
原本湊在一起的眾人,紛紛各玩各的,但草坪上依舊還有近半人都在,程徽和靳佑也牽著手去人群中一起跳舞。
酒水一杯接一杯的入喉,見程徽喝到微醺,靳佑不敢再讓她多喝,生怕她會胡言亂語。
攬著她的腰肢,要將人帶到周圍的椅子上坐下,但手臂剛攬上她的腰,程徽就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低的笑著,右手高高舉起,在漫天煙花下,看著中指的那枚戒指。
她輕聲在他耳邊說:“阿佑,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