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前來,與上次深夜時一樣,程徽只讓靳佑在遠處等著,她一人前來碑前與外公外婆說幾句話。可靳佑這人卻兩分鐘喊一次,生怕她和上次訂婚宴一樣,又逃跑了。
程徽站起身,看著遠處的靳佑,兇巴巴的說:“你喊什麼嘛,再喊幾嗓子這墓園的魂兒都要被你喊出來了!”
慢吞吞的朝著靳佑走去。
“這可是墓園,我能跑哪兒去?”
剛走到他身邊,就被他抬臂攬著肩朝門口走去。
靳佑委屈道:“我這不是有訂婚後遺症嗎?都是被某人嚇出來的。”
“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幹壞事的!”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但是現在我們要趕快趕去訂婚宴的地方。這可是我們的訂婚宴,不能耽誤了。”
從墓園出去,兩人上了車。
靳佑開著車往訂婚宴的露天場地前去,即便程徽就在他身邊坐著,可他仍是不放心,“你這次真的不會再跑了?真的不會離開了?”
“你要是沒做錯什麼事,我就不會跑。”
靳佑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翻來覆去的想,平日裡腦子還算聰明,此刻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剩下一個念頭:“我就算做錯事,你也等訂婚結束再跟我算賬。”
程徽打著哈欠,有些睏乏的靠在靠背上,“好啦,我不會跑的,這次訂婚可是我提出來的,當然不會跑。”
自從上次訂婚宴事情過後,靳佑就再也不敢提訂婚的事情。期間提過一次,也只是說二人訂婚結婚的事情,全都是程徽說了算。
這次訂婚,是程徽將工作室交給杭明珠後,才提出要訂婚的。
靳佑自然答應的爽快,但究竟要在哪裡舉辦,又要如何舉辦,也仍是程徽說了算。
此刻聽程徽篤定的說不會跑,靳佑才稍稍鬆了口氣,腦子裡只有即將訂婚的喜悅,全然沒注意到程徽在副駕駛已經靠在靠背上睡著了……
直到車子開到酒店門前,看著熟睡的程徽,靳佑只覺得又好笑又無奈。
誰會在自己的訂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睡著啊!
睡得還挺沉!
靳佑繞到副駕駛,開啟門,彎腰看著她,輕聲喊:“徽徽,你先醒醒,等我們訂婚結束你再睡。”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又一次喊:“徽徽,醒醒……”
睫毛輕輕一顫,程徽緩緩睜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熟悉面孔,仰起頭,習慣性的在他唇邊輕輕親了下,喃喃道:“好睏,你抱我回去吧。”
她像是已經徹底忘記了訂婚宴這回事。
靳佑彎腰將人抱出來,“徽徽,今天我們兩個訂婚,你不能睡,等訂婚宴結束再睡。”
“訂婚啊……”
程徽拖長尾音,打著哈欠靠在他懷裡,想了想才說:“可是好想睡覺,不能戴上戒指就回去睡覺嗎?”
“不能。”
靳佑抱著她進了酒店,乘坐電梯回到包下來的21樓,恰好碰見剛回房間換了衣服又著急趕去訂婚場地的孫奶奶。她拎著包,拄著手杖,但仍是腳下生風。
見程徽睡著了,笑道:“這孩子真是心大,這種時候都能睡著。”
“沒事,讓她睡半個小時,你們去了先玩吧。”
“好,你們別來太晚就行。”孫奶奶說著就往電梯口走去,高興的還輕哼著曲。
靳佑見老人家走了,也拿出房卡抱著程徽回屋。將人放在床上後,前去翻找出帶來的禮服,忙去換上。對著鏡子打好領帶,一再的調整,緊張的只覺今天連領帶都打不好了。
隱隱約約聽見臥室的一點動靜,他也顧不上領帶了,闊步走去,開啟門,只見程徽正側躺在床上打著哈欠,似醒非醒的問:“幾點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