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鏢見他來了,也不攔著,倒像是早就有人吩咐過,靳佑來不用阻攔。
進了客廳,就看見靳承和段溶居然真在他別墅裡!
段溶的面前還擺放著一瓶紅酒,即便是被這些保鏢盯著,但還是從容優雅的品著酒,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連靳承也翹著二郎腿,翻看著建築學方面的書籍。
兩人的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盯著了。
但屋內屋外近乎二十個保鏢,卻又擺明是要盯著這兩個人。
靳佑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懂此刻的局面。
彼時,二樓的書房門開啟,靳父從屋內走出來,看到靳佑來了也並無半點驚訝,倒像是料到靳佑會找來。他甚至一副掌控全域性的神色,慢悠悠的下樓,“看來還不算太笨,至少能找到這裡。”
靳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走近,“靳總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是不可能被你們三個給毀了的。”靳父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陰狠的落在靳承的臉上。
那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如今也跟靳佑和段溶一起胡鬧。
真是不識抬舉!
靳父眼底再無半點慈父模樣,連裝都不裝了,“一週後,我會安排人把你們三個送出國,到了國外也會有人盯著你們。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是不可能回國的,也不可能會讓你們聯絡到國內這些人。”
“這世界上少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客廳內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誰都不接話,靳承慢慢把手裡的書合上,抬眼與靳佑四目相對,兄弟二人又一同看向了段溶,眼神中翻湧出一縷暗色。
段溶更是淡然,繼續品著紅酒。
但這三人都不說話,也更讓靳父覺得心裡沒底,可週圍二十個保鏢都在,總不會出什麼事吧?
靳父還是不放心,特意叮囑:“盯好這三個人,沒有我的準許,不準放他們出去。”
說完提腳就要離開。
“老靳,你猜我回國之前會不會已經把寇婷那邊的事情安排好了?”段溶笑盈盈的看著他,單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另一隻手端起高腳杯,踩著高跟鞋朝靳父走去。
“你找到寇婷了?”靳父面上閃過一絲錯愕。
“找到了,而且還在她身邊安排了我的人。”
段溶輕輕晃動著酒杯,漫不經心道:“而且回國之前我也安排好了,如果元宵節之前我還沒趕回去,一定是在國內出事了,到時候寇婷那件事就會被爆出來。”
單單是此事,就足以毀了靳父幾十年來辛辛苦苦維持的人設。
正坐在沙發上的靳承也不緊不慢的開口:“這個世界上消失幾個人,不會有人知道……先不說這話有多可笑,你先仔細看看你想要困住的這三個人,是你能困住的嗎?”
他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大掌撐著太陽xue,氣定神閑的看著靳父。
卻也看的靳父心底裡發虛。
可這次他是直接讓那些保鏢把這兩人帶來了靳佑的別墅,靳承不可能有機會做局。
難不成他也有後手?
倒像是看透了靳父的心思,一向沉穩的靳承連說話的聲音都染上幾分玩味:“年後三月份,我要去南肅市,參與修複昌安寺的大佛。合同已經簽了,是從福東市回來以後,在嶽海簽的合同。”
“紙質版的合同我特意列印出來,就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
但即便是沒有這份合同,靳承作為新一代傑出建築設計師,平時也多的是有人給他打電話,詢問關於建築方面的事情,以尋求合作的機會。
經常有人聯系他,對靳父而言,無疑就算是一種潛在危險。
畢竟會有人因為聯系不上靳承而選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