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靳佑這話,程徽才放心的趴在他背上睡。
天色漸晚,前來東區玩的人也多了,不止是客人多,連水流中的搖櫓船也多了,陸陸續續過去了幾艘船。
程徽盯著那些船看,直到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才側過頭,縮在他頸窩處閉上眼,睡著了。
周圍的路燈和店鋪門口的燈籠都亮了,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在從西往東走,只有靳佑揹著她從東往西走,踏著月色,回到了兩個人在三希鎮臨時的家……
等程徽醒來,床上卻只有她一個人在。
靳佑不知道去了哪裡,抬手摸向床頭,也沒能摸到手機。雙手撐著床坐起身,隱隱看見玻璃門外的陽臺上有個熟悉身影,程徽掀開被子側過身,雙腳恰好踩在擺好的拖鞋上。
起身朝著玻璃門走去,剛一推開,一陣冷風吹來,凍的程徽又把伸出去的一條腿收了回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聽見動靜的靳佑回頭,見她已經醒了,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和酒杯,推開門,回了屋。
“你怎麼不睡啊?”
“睡不著。”
酒杯端起,裡面是剛倒的半杯酒,“喝嗎?”
程徽連連搖頭:“不喝。”
半杯酒進了靳佑的口中,又低下頭,吻上她,帶著酒意的吻,比以往更猛烈,他似乎有種要將她拆吃入腹的氣勢。
他身上沾染著薄薄的一層寒氣,只進屋片刻便褪去,身子也愈發灼熱。
程徽怕冷,縮著身子往他懷裡鑽,不覺間就已經被他託抱起。見架勢不對,她雙手抵著靳佑的胸膛,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大口喘著氣說:“不、不行!早上……早上剛做過!”
“徽徽,我想試試那個手鐲……”靳佑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順手將她鞋子脫了,溫熱大掌沿著腳踝往上,像是一條尾巴纏上了她的小腿。
程徽跨坐在他身上,屋內的燈沒開,靳佑自然沒看見她嘴角的笑,憋著一股要使壞的勁兒。
但還是趴在他肩頭,想了又想才說:“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要現在老老實實帶我去睡覺,還是要試試那個手鐲?”
聽她話音不對,靳佑就猜到這人多數是要整他,可還是忍不住好奇:“試試手鐲,做一次,明天早上起來再繼續。”
程徽:“……”
這人腦子裡怎麼全是這點事?
還上癮嗎?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要試試,怪不得她。
抬手扯下他的領帶,“抱我去床上。”
話音剛落,靳佑就抱著她大闊步往床邊走去。才剛把人放下,就被程徽一把扯住衣領拉住躺下,頃刻間程徽將其反壓在身下。
她跨坐在他腰腹上,黑色領帶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將他雙手緊緊地纏繞了三圈。
“不用綁這麼緊,一圈就夠了。”靳佑好心提醒。
下一秒程徽又翻身下來,開啟臺燈,翻找出買來的手鐲給他戴上,屋內響起鈴鐺聲,靳佑已然能想象到後續的畫面了,滿心期待。
隨著雙手被高舉過頭頂,他喘息聲也愈發濃重,甚至比以往更早有了反應。
讓她在上面的姿勢,靳佑早就想過了!
沒想到他還沒提出來,程徽反倒先一步這麼做了。
她總算是開竅了!
然而就在他期待萬分之時,程徽卻突然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一句:“阿佑,你今晚就這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