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要是能讓她送您一個翻版的程禧,就再好不過了。”
年輕……這話簡直諷刺。
程母今年正好四十八歲,想再生一個怕是難了。
早就知道本命年諸事不順,今年算是應驗了——恰好程徽今年最叛逆,什麼事都要跟她對著幹。
“我怎麼會生出來你這樣的女兒?”程母滿臉失望。
程徽聳聳肩,“我也不清楚。”
說完又給她夾了點菜放在碗裡,催促:“快點吃麵,不然等會兒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沒心沒肺的人,即便是被斥責,也還是能大快朵頤!程母心下無奈,也不再與她多說,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但即便是吃麵,母女二人也大不一樣——
一個優雅的像在走流程,似乎吃飯就只是一件任務。
一個享受滿桌子的美食,又不時低頭逗狗。
飯店開在民宿門口,四周扯上極具氛圍感的燈光,木地板上擺著十幾張桌子,大概是因為這附近有幾家海景酒店,來吃飯的人也多,桌桌爆滿。
老闆是個年輕女孩,端著兩杯剛調好的酒出來,在眾多客人中,一眼就看見了程徽,和她腳邊的大金毛。
端著酒走近,木地板上發出悶響。
“這兩杯酒是送給二位的,只放了一點點酒,應該不會醉。”
將兩杯酒分別放在兩人面前,女孩有些靦腆的說:“我表哥以前在酒吧當調酒師,我跟他學了幾招,可能調的沒那麼好喝,二位嘗嘗看,不喜歡的話剩下也沒關系。”
“阿瑤你還會調酒啊!好棒啊!”
程徽情緒價值拉滿,當即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了一口,清爽口感入喉,將福東市的潮濕悶熱都統統驅走,“好喝,比酒吧的還要好喝!”
聽程徽這麼說,女孩笑著撓撓頭,“那你們先吃,我去忙啦。”
說完腳尖輕輕碰了下金毛。
“蛋黃,過來吃狗糧。”
一聽狗糧,蛋黃噌的站起來,跟在阿瑤的身後搖著尾巴去了院子裡。
“你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酒嗎?”
“不知道啊。”
“……你跟她認識多長時間?”
“今天下午在海邊認識的。”
“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就敢帶著我來她這吃飯,還喝她調的酒?”程母放下筷子,警惕的看向四周,擺明是不打算接著吃了。
程徽也不強求,只是說:“這酒您不喝,我喝。”
將程母面前的那杯酒也一起拿過來。
“真要是有事,只要有您在,我就不會出事。”
約莫二十七年前,程父曾被綁架,動手的人與程家曾經是合作夥伴,那次就是在飯局結束後動的手。也是在那次綁架中,綁匪即便拿到了贖金,可還是將程父的腿打斷了。
那時醫療不算發達,孫奶奶帶著程父四處求醫,但還是未能將腿徹底醫好。
至今程父的右腿依舊留有病根,走路需得藉助手杖。
這件事是在程父程母結婚之前發生的,但程母這些年依舊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