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看她,燈光下,那雙生的極為好看的眼睛裡,是她與欲色。程徽看著他的眼睛,也看著他眼睛裡的自己,同樣也是滿臉的欲色。
“我們在園林島的別墅做,在你生日那天,就我們兩個人去,好不好?”他又一次問。
——其實,現在做,她也能接受。
但這想法程徽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畢竟真要是今夜做,明天怕是起來趕飛機都艱難。
“徽徽……”
他輕聲的喊著她,似乎已經瀕臨某種難以言喻的邊緣。
蹙起的眉心,看起來似乎是痛苦的。程徽食指輕輕拂過他眉心,又沿著鼻樑下滑,越過鼻尖後,指腹一躍而下,到了薄唇。
他微張著薄唇,像是已經準備好要迎接她。
可程徽卻刻意避開,食指貼在被她咬破的地方。
她燦然笑道:“阿佑,你好色。”
色的直白又坦率,那點小心思全都說出來,卻又莫名不讓人生厭,反倒覺得可愛。
食指還在一路下滑,從下巴到喉結,又輕輕拂過鎖骨。靳佑靠在沙發靠背上,任由她撫摸,一臉享受時,眉眼舒展,整張臉都是好看的。
看的程徽都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的下巴,由衷說:“阿佑你長的真好看。”
“好看嗎?”
“嗯,很好看。”程徽好奇:“你是像阿姨嗎?”
她沒見過靳母,只看得出來靳承似乎更像靳父,長相周正,單單是看臉,就覺得透著股溫潤。
可靳佑和靳承又不一樣。
靳佑的好看,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見的程度,淩厲的五官,恰到好處的下頜線,彷彿是冬日嚴寒之地開出的一枝野花——絢爛好看,透著股勢不可擋的肆意。
尤其是眉眼,更是勾人的要命。
但就是不太像靳父……或許是像靳母。
靳佑也不太清楚,“我五歲過後就沒見過她,家裡也沒有她的照片,所以我也不清楚我像誰。”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徽喜歡他的長相。
“別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先回答我……好不好?”
挑生日那天做,他更像是一份禮物。
程徽也不再猶豫,答應的爽快:“好,到時候你要輕一點,我們先試試。”
說完不知道想到什麼事,神色忽地嚴肅,一本正經的來了句:“我是不是要上網搜一下女性在床上怎麼演戲?到時候好襯得你很厲害。”
難得的氣氛,被她這句話徹底徹底打破,碎成了渣。
靳佑壓著火,“用不著!”
薄唇貼著她耳根輕吻,引的程徽下意識想躲,卻被他牢牢困在懷裡,只得往他懷裡縮。
他低聲說:“到時候我會伺候好程二小姐。”
伺候這兩個字聽起來,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程徽突然有點後悔答應了這件事。
她使壞似的掐著他臉頰,氣聲說:“……好色之徒。”
靳佑直勾勾的看著她,大掌又不老實的撫上她的腿,一寸寸的挪動,“只對你好色。”
摁著她的後腰,將人扣在懷裡。
“再吻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