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覆上,單手用力的撐在她腰側的沙發上,避免自己的體重壓著她。
隔著羊絨開衫與西裝馬甲,依舊像是親密無間。
許是被程徽拒絕了,他有些委屈的趴在她肩頭,甕聲甕氣的說:“我沒有碰過別人,怕自己以後會做不好。但如果我能服侍好你,以後的體驗就不會太差。”
“我願意服侍你,只要……只要你舒服就好。”
“轟——”
程徽腦子都要炸了,一片空白。
這人說話太讓她招架不住!
“阿佑,你再給我點時間。”
程徽聲音還在發顫,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震驚,只是握著他大掌的那隻手,一點都不敢松開。
半晌沒聽見他的聲音,她又說:“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一下。”
靳佑從她肩窩處抬起頭,垂眼看著身下的程徽,眼神中含著太多複雜情緒,失落、無奈、妥協,但最後卻又滿眼的愛意,定定地看著她。
當年第一次離家出走時,程徽在山上找到了他,夜深月明,那一夜,程徽比月亮耀眼。從那時起,他就心甘情願把她捧得高高的。
服侍,也是他期盼已久且心甘情願的。
可是她拒絕了。
靳佑也只好聽她的,暫且妥協。低頭吻上她的額頭,虔誠如信徒般說:“為你做這些事,我心甘情願。”
程徽微微張口,少頃又緩緩閉上。憋在心裡的那句“你不是沒人要的孩子”被她咽回去。
他不願意被她知道靳家的事情,即便她不清楚是為什麼,但還是選擇裝著不知道,等以後,他遲早會主動告訴她。
攥著他大掌的手慢慢松開,雙手環抱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良久,她回了句:“再給我點時間。”
當天晚上,靳佑留在公寓住,但還是沒能獲得睡在床上的資格,卻也不願睡在沙發上。最後兩人各退一步,直接把沙發挪到臥室,挨著床邊,盡管這次還是睡在沙發上,但卻進了臥室。
也算進一步發展了。靳佑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
但看著某人獨自一人佔了一張兩米的大床,他卻只能睡在一張雙人座的小沙發上,小腿甚至都無處安放,靳佑不禁感嘆:“這沙發太小了,過兩天我買套沙傳送來,以後方便用。”
“不行。這只是小公寓,不適合放大沙發。”
“但大沙發睡起來舒服。”
靳佑單手拄著額頭,意有所指道:“當然,睡床上更舒服。”
程徽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盯著牆上的影子說:“你不能得寸進尺,能讓你睡臥室就已經算是我妥協了。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你今天就不該留在我這。”
“剛出差回來,你應該回靳家,靳伯父說不定會想問你關於工作方面的事情。”
提起靳父,靳佑眼底黯然,周身頓時嚴肅淩厲。
攝像頭的事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眼下只想在程徽這積蓄力量,才有勇氣回去繼續應付如今的局面,靳家的事他一句都不想提。
“這幾天我不打算回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