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滿意足的往樓上走,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靳總最好別逼急了我,要不然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但就在他上了一層臺階時,靳父卻突然說:“你要是不想讓程徽有事,那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別往外說。”
靳佑站定,脊背挺直的回過身。
彼時,靳父回過頭看他。
看著靳佑難以置信的模樣,靳父似乎也十分滿意。
——軟肋,就是拿來利用的。
靳佑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父親竟然會拿程徽威脅他。但仔細想想,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
一步步的走過去,靳佑臉上沒有半點恐懼與害怕,慢條斯理道:“程徽要是有事,靳承就一定會有事,到時候靳總做過的那些事,也一定會被媒體公開。”
“不就是魚死網破嗎?我沒什麼好怕的。”
軟肋也是盔甲。
拿程徽威脅他,還真是打錯主意了。
“靳承可是你哥!”提到靳承,靳父的情緒波動格外的大,怒不可遏的質問他:“你難道還要對自己親哥動手?就為了一個女人?”
靳父氣的咬牙切齒,整張臉都憋成了牛肝色,“你別忘了,你們兩個才是手足兄弟!”
“靳總真是高估我了,我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足兄弟這四個字,在我這,沒用。”
靳佑嗤笑一聲,“還是那句話,您動程徽,我就動靳承,逼急了我,說不定還會對您出手,身敗名裂、同歸於盡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
靳父氣的手都在抖,頃刻間怒火彷彿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
“敗類!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敗類!”
他環顧四周,像是在找東西,試圖出了這口氣。目光掃過周圍的物件,一氣之下,拿起桌上的瓷杯砸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意外,靳佑近乎本能的躲閃,正好避開杯子。但茶水卻不小心撒出來一些,灑在靳佑西裝外套的衣袖上。
“砰”的一聲清脆響聲,杯子應聲而碎!
他撣了撣衣袖,水珠落地,但衣袖還是被浸濕了薄薄一片。
靳父見他躲了,反倒更被激怒。
高高在上的人要懲罰身處低位的人,對方躲閃都是錯。
“你、你還敢躲?”
靳父怒指著書房,“滾進去!”
換了往日,靳佑一定會進去。
可今天,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進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無非就是捱打。
“靳總想進去就自己進去吧。”
靳父難以置信,“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可任憑他說什麼,靳佑都像是沒聽見,直奔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