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清楚,包容大度的背後是後媽的迫不得已。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羨慕程禧。
至少程禧不是個傀儡,也沒有被掌控。
總好過她,活的像個傀儡,什麼事都要聽安排。
她站在街道上,遲遲沒有將手機收起來,更沒有察覺靳佑正一步步走近。
直到身側忽地一暗,程徽才仰頭看去——
靳佑?!
“你怎麼在這?”他該不會又找了人盯著她吧?
“正好今天有空,來附近幫阿姨挑件生日禮物。”靳佑挑眉,垂眼看她,笑的別有深意,“我什麼時候成你地下情人了?”
程徽一張臉唰的紅了個徹底。
竟然被他聽見了!
“你還有臉問,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抱我的時候被拍下來了,照片甚至還發給了我媽!”程徽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氣的轉身就走。
靳佑緊跟上來,玩笑似的口氣問:“你真的想要找一個老公、兩個情人?”
程徽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但眼神卻像是在說:你有病吧?!
畢竟沒病也不可能問出來這話!
程徽故意說:“是,一個老公兩個情人,正合適,還能湊在一起打麻將。贏的人侍寢,輸的人睡沙發。”
明知道她只是在開玩笑,可靳佑卻還是配合著她的話說:“我要做正室。”
“?”
程徽頓足,看向靳佑的眼神已經罵的很髒了。
但還是沒忍住說出一句:“真有病。”
“你也有病,我們是病友。”
同樣被家庭傷的遍體鱗傷的病友。
靳佑垂眼看她,“病友,考慮一下中午吃什麼?”
“不考慮,也不陪你吃!”和程母的一通電話,也讓她徹底沒心思找靳佑拿錢了。
只想離這瘋子遠點!
靳佑卻依舊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緊跟在她身邊,“你毯子還要嗎?”
“不要了。”
“浴袍呢?”
“也不要了。”
“錢呢?”
“全都不要了!我要你離我遠點!”程徽也發現了,但凡和靳佑粘上,她的情緒就不穩定,常常處於炸毛狀態。
可任憑她怎麼加快腳步、甚至都跑起來,卻還是被靳佑輕而易舉的跟上。
靳佑看著她疾步前行的腳步,眼尾的紅還沒有徹底淡去,依稀能看見淡淡的紅,一時間只覺得她像只兔子一樣,看得他笑出了聲。
只是這笑聲卻也讓程徽洩了氣,索性不跑了,任由這狗皮膏藥跟著。
“徽徽,你怎麼像是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