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進尺也不是頭一次了。”靳佑拿著睡衣往浴室走,一手拿著浴袍,一手解襯衣釦子。
還沒進浴室,最上面的三顆釦子都已經解開,純白色的襯衫與小麥色的膚色形成極大反差,胸肌若隱若現。
再往下只怕連腹肌都能露出來了。
程徽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意料之外的是……這人的肌肉好像練得挺好。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有型。
耳根發燙,程徽趕忙轉身回了臥室。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
只留靳佑在門口笑得一臉不值錢。
秋天入夜微涼,程徽躺在臥室,裹著被子,看著星空燈投射出來的一室星光,耳邊聽著窗外的細雨聲。
許是下雨的錯覺,只覺得今夜整個公寓都彌漫著潮濕。
而潮濕中,夾雜著她和靳佑身上的香味。
兩人身上的淡香味糾纏在一起,似乎再難分辨出是誰的。
床頭的鬧鐘上正顯示著——02:36
程徽失眠了,全無睡意。換了平時怕是早就起來去客廳看電視了,可現在靳佑在客廳,她不方便去,只能一遍遍的屬羊。
“徽徽。”
從客廳傳來一聲喊,聲音不大,正好能被失眠的程徽聽見。
她不說話,目光緊盯著門口。
“徽徽。”靳佑又喊一聲。
程徽顰眉。
這小子大晚上的抽什麼風!
但她依舊不說話,似乎就是不想讓靳佑知道她失眠了。
不出所料,正在客廳內的靳佑又接著喊:“徽徽。”
“幹嘛!”程徽沒好氣的回了一嗓子。
客廳,小夜燈發出微弱的暖光,依稀可見靳佑兩手交叉枕在後頸。這張兩人座沙發,根本不適合他躺,小腿只能耷拉在外面,身上蓋著程徽找來的毯子,又香又軟。
像是蓋著一塊巨大的棉花糖,他心裡的那點苦,也被棉花糖的甜遮掩過去了。
此刻即便是被程徽吼了一嗓子,靳佑依舊心滿意足,又十分欠揍的回了一句:“沒事,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睡著。”
程徽:“……”
讓靳佑來這住一夜,一定是她今年最後悔的事情。
這小子腦迴路多少是有點不正常!
至少是欠揍的!
但好在靳佑沒再喊她,程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現在她因為想從程家的公司離職,卻被程母逼著不準離職,導致程徽現在在姐姐的準許下,根本不用去公司上班,自然也就不用考慮第二天去上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