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掉在冰冷的地板上,劈裡啪啦地響了半天。
沈榴似乎被他嚇到了,捂著心口靠到一邊,滿臉寫的都是警惕。
王冕知道自己應該道歉,但他腦海裡無可避免地回想起了和沈榴第一天影片時發生的事。
她穿著圓領睡衣,傾到鏡頭前的時候,一切都一覽無餘。
王冕很少理會生理沖動,都是等著它們自然消退,他曾經一度懷疑過自己對那方面的事都很冷淡。
但是那道深壑證明瞭一切,他是自願跌進去的。
結束通話影片後,也是他親手解決的。
“抱歉。”王冕的心思百轉千回,再開口說話時,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沈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臉,無比鎮定地發話:“戴完。”
說完,她把後背留給王冕,再次低下頭去。
王冕重重地喘了口氣,用發抖的手指捏著金項鏈靠近她。
扣環實在是太小了,他不得不貼著沈榴的背身才能看清楚。他的手指又太粗糙了,嘗試了十多次才找準扣穩。
沈榴昂首挺胸,把自己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嬌聲問:“好看嗎?”
王冕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騙人,你明明都沒仔細看。”
王冕口幹舌燥,喉結艱難地上下一滑,也是無濟於事,他體內的水彷彿已經被熊熊燃燒的火焰燒幹了。
“會出事的。”
“你就說你想不想看啊?”
尾音上揚,流露出很直白的勾人意味。
王冕沒說話,很慢但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沈榴往前壓過來,把手放上去,表情嬌慵:“你不想,它也不想嗎?”
王冕一驚,然後猛地彎下腰:“不行。”
他吐字已經很吃力了。
沈榴唇角勾起一抹愈發頑劣的笑:“可我覺得,它似乎不太同意你的說法呢。”
王冕扭臉沉默了,沈榴嘗試去吻他的唇,但她的手被壓住了,最高也只夠得著他的脖頸,於是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他高挺的喉結。
一下輕,一下重的淺嘗輒止的啄吻,王冕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他極力壓抑著喘息,小幅度地側身躲開她的吻:“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你不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