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第一天就來這出,好不容易換班了還得去醫院給他送衣服送充電器,誰不是又累又忙?攤上這種同事,真是不服不行。”
“說什麼呢,人家年紀輕輕就是前途無量的大隊長了,你可不是人家同事。”
二人促狹的笑聲響起,聽得沈榴沒來由地有些心煩。
此時,其中一個人注意到了跟他們同路的沈榴,這才把音量放低了些。
經他提醒,另一個稍高點的男人也回頭看了一眼沈榴。
這一看,他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頻頻回頭。
沈榴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
直到她們前後進了同一棟樓,上了電梯,沈榴一馬當先地按了八層的按鈕,兩個男人便連一句話也不說了,她這才遲鈍地看出來:原來他們嚼的是王冕的舌根。
他病倒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認得自己,但結合剛剛一番又是嫉妒又是幸災樂禍的言論,沈榴頓時氣兒不打一處來。
“打擾一下,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同事是王冕王隊長嗎?”
兩個高出沈榴一頭的男人面面相覷,好半天,稍高些的那個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答話:“是。”
沈榴波瀾不驚地笑著說道:“他需要什麼東西,我給他送就行了。你們在外面風吹日曬地站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沒想到她這麼好打發,兩個男人皆是一愣。
下一秒,沈榴就高高揚起下巴,傲慢而惡劣地譏諷一笑:“我喜歡幹淨,可別什麼髒東西都能進他家,再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給帶進去了。”
兩個男人自知理虧,也沒有反駁,只從兜裡摸出一把鑰匙遞出去。
“這是王隊家的鑰匙。”
沈榴乜了一眼,在鼻子前擺了一擺手:“鑰匙我有。”
她飛快從包裡翻找出濕巾,鋪一張在手上。
“不過給我也行。”
漲紅了臉的男人把鑰匙當個燙手山芋似的放在濕巾上面。
電梯到了,沈榴包起鑰匙走了下去,又佯做天真地回頭笑了笑:“謝謝,你們現在肚子應該很餓了吧,回去了記得吃點東西,填填嘴巴。”
“畢竟,我看你的舌頭長得都快要掉出來了。”
沈榴舉起手掌,漫不經心地彎了彎手指。
替王冕出了氣,她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只是想到他有可能病得很嚴重,她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沈榴開啟自己家的門,打算先問問清楚是什麼情況,有必要的話也好換身方便的衣服再去醫院。
考慮到要拿充電器,她便直接給王冕打了個語音電話,這次幾乎是瞬間就接通了。
“王警官,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工作還沒結束,待會忙完了會打電話給你的。”
聽他的口氣,似乎並不想讓沈榴知道他進了醫院。
沈榴有些不爽:“是忙完給我打,還是拿到充電器給我打?”
對面沉默了,半天沒等到回複,沈榴更加煩躁:“說話,你手機電還很多嗎?”
“……不多了。”
“你在哪家醫院?地址。”
王冕乖乖地報上了醫院地址和病房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