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知道。”她指了指王冕手裡的領帶:“你再試試,要是還不順手再跟我說。”
她深深地看了王冕最後一眼,依依不捨地走了出去。
門一關上,張擢馬上迫不及待地問他:“你這什麼情況啊?早說家裡還有個女人我就晚點過來了。穿得還這麼隆重。”
王冕收了笑:“想吃飯就老實閉嘴,別瞎說。”
“嚯,怪我影響你們好事兒了?人家都沒怨我,你還板起臉來了。”
王冕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模樣很是費解:“行了,你先坐會兒,我去收拾下行李。”
張擢找王冕有正事,這一頓聚餐算得上是踐行宴,他把王冕不在的這幾天發生的事給他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一五一十地說了。
王冕沒多問別人的八卦,只向張擢問道:“這麼說來,你調動的事兒算是板上釘釘了?”
“八九不離十吧。”
王冕一時有些唏噓,沉默了片刻說:“去那邊了好好幹。”
“你小子,”張擢彎著食指笑罵道:“都這個時候了,說句好聽的能死啊。”
“你知道就行,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
王冕語氣平靜,轉身進了廚房。
端著兩盤菜出來的時候,張擢半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王冕喊他:“收拾收拾吃飯了,來把酒開啟。”
“哎。”張擢答應一聲,站起來往餐桌走,忽然想起件事,從隨身包裡拿出樣東西。
“這個是小於給我的票,是他女朋友辦的一個什麼畫家生平的藝術講座,說我有空的話去捧捧場,我一個中年單身漢有什麼好看的,不如給你吧。”
王冕掃了一眼:“我也不感興趣,再說了,我又能跟誰去看啊。”
“剛剛那姑娘啊。”張擢擠眉弄眼,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欸,今兒不是週五嗎?你一個剛從外地趕回來的人,我一個即將要調崗的人,怎麼她也不用上班嗎?”
“她也是從外面回來的,估計剛下班吧。”
“什麼工作啊?能這會兒下班?”
“她……”王冕語塞了,他想給張擢解釋,卻發現自己對沈榴知之甚少,竟連她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
看王冕“她”了半天也沒“她”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張擢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嚴肅:“你連人家是幹嘛的都不知道都能把人請家裡來?安全意識上哪兒去了?”
“…我說了她是我鄰居,就住我對面。”
張擢臉色一變,接著毫不留情地往他肩頭狠狠錘了一拳:“什麼時候說的?你小子是真有豔福,平時出外勤一直有人來要電話就不說了,連鄰居都長這麼漂亮。”
“剛一開門就說了是我鄰居,耳朵長哪兒去了?”王冕揉了揉肩膀,不悅地抿唇道:“就知道盯著人家看。”
“那你抓抓緊,知不知道什麼叫近水樓臺先得月?”
王冕不為所動,張擢拐彎抹角地切入了正題,試探道:“你真對她不感興趣啊?那要不我去碰碰運氣?這票不剛好能派上用場了嗎?”
“那什麼,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吧?”
話題避無可避,王冕臉上終於有了點變化,他定定地看向張擢,說起話來毫不顧忌:“她應該不喜歡你這個年紀的。”
“嘖,怎麼說話呢,我也就比你大幾歲。”
王冕一絲不茍地糾正他:“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