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分頭行動,去街道辦開證明的任務交給了爺爺。
葉藍和顧建國則去了學校。
學校已經放假,兩人是在家裡找到校長的。
見葉藍找上門來,校長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顧建國開門見山說道,“我們接到京城醫科大學的反饋,說你指證葉藍品行不端。
我是來調查這件事的,你把相關的證據拿出來,如果沒有就是誣陷,作為一個校長誣陷學生,你是知道後果的。”
校長立刻就急了,他是讀書人,知道誣陷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所以招生辦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敢明說壞話,只是用春秋筆法含糊了幾句。
現在警察找上門來。
為了自證清白,校長只能老老實實開具了證明。
當天晚上,另外兩份證明也開好了。
顧建國看了看手錶,“9點多有一趟火車,咱們就搭這趟車去京城。”
大伯母早就把行李準備好了,她把旅行袋遞給顧建國,裡邊是一點換洗衣服和食物。
小於開著摩托車把兩人送到火車站,一直把他們送到站臺上。
現在只有一條貫穿東西的大幹線,火車票非常緊張。
顧建國領著葉藍,直接上了14號車廂,辦理補票的工作臺就在這節車廂上。
車上人特別多,都扛著大袋行李。
大部分是暑期摘棉花的工人,棉花季差不多結束,開始大批返鄉。
工作臺擠滿了補票的旅客。
進入九十年代,提前富起來的人越來越多,消費差距已經拉開。
有人連硬座都買不起,有人已經開始坐飛機了。
“沒有臥鋪了。”乘務員連頭都沒抬。
顧建國塞過去一包煙,“我們不要票,有個地方休息就行。”
乘務員點了根煙,示意他倆到旁邊說話,“現在只有乘務廂了,是我們自己休息的地方。”
“行。”
“一人兩百塊。”
顧建國掏了錢。
乘務廂很安靜,跟普通的臥鋪車廂不同,床上有簾子。
躺在床上把簾子一拉,自成一片小天地。
床下邊塞得滿滿當當,都是帶的貨。
倆人行李不多,往枕頭邊上一塞,刷過牙就躺下了。
葉藍是被吵醒的。
乘務員也是要換班的,都過了換班的點兒,接班的人卻始終沒有到。
乘務員猜測,可能是睡過了頭,就跑來乘務車廂叫人,卻發現同事小陳暈倒在床上,怎麼叫都醒不過來。
“離下一站還有兩小時,趕緊廣播找大夫。”乘務長很焦躁。
小陳是段長家親戚,要是在這趟車上出了問題,他也得跟著吃掛落。
至於車上有沒有大夫,大夫能不能救小陳,那就得看命了。
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