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馬路慢慢溜達起來。
“小藍,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譚老先生都說了,這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顧建國安慰葉藍。
葉藍紮針,並不是盲紮,胡亂紮,每次下針,譚老先生都會從旁指點,進行監督。
老先生醫者仁心,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更不會拿患者做實驗。
“我知道,我不會放棄的。”
這輩子比上輩子好了太多,遇到譚老先生,又蒙老人家青眼,這是機遇也是挑戰。
葉藍挽起長袖襯衣,在她纖細的胳膊上,各綁著一個沙袋。
針灸是有訣竅的,發力在腕,運針在指,譚老先生早就指出,葉藍手臂上的力量不夠。
為了克服這個缺點,葉藍就讓大伯母做了兩個一斤的小沙袋,平時就綁在手腕上。
顧建國解下沙袋,放在手裡掂了掂,沙袋倒是不重,對於他來說輕的像羽毛一樣,但綁沙帶的人可是葉藍。
葉藍的小臂比他纖細太多,而且是成天到晚綁著。
“倒也不用這麼刻苦。”
“我還嫌不夠刻苦呢,都這麼長時間了,錄取通知書還沒有到。”
重生後,葉藍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其他人的命運軌跡也發生了變化。
萬一京城醫科大學的錄取分數線也變了呢?
那葉藍就去不了京城了。
而譚老先生的傷勢一旦恢複,老人家肯定要離開,到時候想學都學不上。
一萬年太短,只爭朝夕。
“小藍,不用這麼拼,你還有我……”
月影洇暈,顧建國的聲音震得葉藍耳尖發麻,他喉結滾動,鬢角發茬颳得她臉頰生疼。
葉藍攥著衣角的手指被包裡,後背抵上了一棵大槐樹。
蟬鳴突然噤了聲。
有人推開木窗:“哪個在下面?“
幫人義診本來是好事,誰也沒想到會被人舉報。
葉藍懷疑過陳白蓮。
但醫院的人說不可能。
陳白蓮轉氨酶升的很快,數值足有一千多,整個都變成了小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