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很配合的解開衣服,趴到了扁豆架下邊的彈簧床上。
跟肝有關系的主要xue位,肝俞,膽俞都在背部,所以需要趴著。
葉藍給他紮上針,“於警官,疼嗎?”
“不疼,酸酸脹脹的,好像被螞蟻咬似的。”
“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小於認真的想了一下,剛確診肝炎那會兒,他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了,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這兩天倒是適應了,尤其是葉藍給他施針之後,身體狀態越來越好。
“針灸並不是沖著特定病去的,打通xue道,是為了調節整體狀態。”譚老先生給解釋了一句。
透過針灸,可陰陽調和,血脈暢通,整體狀態好了,自然就不會生病,原有的病機也會消退。
小於高興起來,“我這是因禍得福……”
他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驚叫聲,“有車。”
家屬院的巷道修得很窄,建廠的時候很窮,完全沒想過,未來會有小汽車開進來。
伏爾加小轎車別別扭扭的卡在了兩堵牆之間,連車門都打不開。
陳天慶不滿的從車上下來,又指揮人倒車,不然陳白蓮的輪椅下不來。
“這什麼葉長貴,家裡條件怎麼這麼差呀?譚老先生真的在這個地方嗎?”
陳母很嫌棄,如果不是白蓮需要看病,她尊貴的腳,一輩子也不會踏上這個窮地方。
“根據我們在醫院查到的資料,譚老先生的確是住在這裡。”
劉猛解釋了一下,當初譚老先生是因為無人照顧,所以幹脆住進了護工家裡。
“原來是護工啊。”護工不就是伺候人的嗎?陳家人更看不起這小破院子了。
陳白蓮對陳天慶說道,“哥,你幫譚老先生在賓館開個房唄,以後他給我紮針也方便。”
“行。”陳天慶滿口答應。
陳家人完全沒想過,譚老先生有可能拒絕他們的提議。
因心裡輕視,所以陳家人敲門的時候也沒太客氣,聲音特別大。
大伯父一臉納悶地開啟了門。
天太熱,大伯父穿著一件土布對襟開衫,再配上樸實的面容,一下子就被陳天慶看扁了,“你就是那個護工吧?”
譚老先生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在聽清對方說的話,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樣以勢壓人的人家,他不喜歡。
葉藍一眼就看到了輪椅上的陳白蓮,她立刻說道,“陳白蓮,背後搗鬼還不夠,你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葉祥索被農場開除,罪魁禍首就是陳白蓮,一聽這個名字,葉家人頓時如臨大敵。
譚老先生趕緊戴上老花鏡,壞人長什麼樣?他想看清楚一點。
陳家名頭不小,不管走到哪裡,別人都得給幾分面子,陳天慶還是第一次被針對。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來找譚文遠老先生的。”
譚老先生扶了扶眼鏡,“我就是。”
陳母臉上帶笑,“原來您就是譚大夫,久聞大名,我是陳家二媳婦,這次登門,是想請您為我女兒看診。診金什麼的都好說。”
譚老先生意味不明的笑了,“來求診的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