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否調動不要緊,但小於這口氣必須要出。”
“你啊……”
哪怕是打慣了太極拳,劉猛也覺得棘手,他想了想說道,“這事兒是陳白蓮做的不對,但你們跟她吵也沒用。
我會將情況如實彙報給老陳同志,相信我,他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
老陳同志就是陳白蓮的伯父。
顧建國讓小於過來,“你怎麼看?”
小於深吸一口氣,能得到對方一個承諾,這已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結果了,“我都聽猛哥的。”
“行。”
顧建國跟劉猛打了招呼,帶著小於走了。
劉猛唉聲嘆氣,回房間打電話去了。
平時還挺多人跟陳白蓮打招呼,愛往她身邊湊,今天人散的很快。
只片刻功夫,就只剩陳白蓮。
她只能撲到床上,踢騰雙腿,拼命大哭,“欺負人,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陳白兵關上了房間的門,“姐,於建康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有肝炎?”
就在兩年前,陳家所有人集體去防疫站打了乙肝疫苗,當時陳白兵要上課,不大想去,還是被陳爸爸拎著耳朵趕過去的。
現在想來,家裡人應該早就知道陳白蓮得肝炎了,不然不會集體打疫苗,還動不動就用高壓鍋煮碗筷。
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大概是怕影響陳白蓮的心情,怕她傷自尊。
“真的又怎樣?你是我弟弟,你總不會幫著那些外人說話吧?
我當時被嚇壞了,哪能想那麼多,我又不是故意的。”陳白蓮將怒氣轉移到陳白兵身上。
陳白兵抓緊了門框,但願如此,他也希望姐姐不是故意的,如果姐姐是故意的,那……
雖說兩人是親姐弟,但如果陳白蓮是明知故犯的人,也太可怕了。
劉猛覺得事兒很棘手,他兜不住,給陳家打了電話。
“不可能,白蓮是個懂事的孩子,怎麼會幹這種事?”陳白蓮的大哥陳天慶聽完事情的經過,表示自己不相信。
“我已經核實過了,白蓮的確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咬人了。”
“是真的?”
“千真萬確,看見的人很多。”
話筒靜默了,盡管長途電話費很貴,劉猛也不敢催,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說道,
“既然如此,該賠償賠償,以當地的物價標準,給五百塊吧,至於白蓮那邊,我會跟她說。”
劉猛鬆了一口氣,結束通話電話,他才察覺,後背衣裳都濕透了。
五百,對於一個肝炎患者來說真不多,劉猛知道,陳白蓮用的特效藥,一支就得兩百塊。
錢很快就彙到了,但陳白蓮並不打算走。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都必須要弄到手,包括人也是。
除了顧建國的相貌剛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她也需要一個男人來為自己遮掩。
被關在獨山村小鏡子溝那幾天,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