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他倆確實沒什麼。
相當長的時間裡,他們不過是和衣而睡,睡在同一張床罷了,這似乎是他的底線。
安吾有次洗完澡出來,跡部已經在沙發上拿著檔案批閱,比以往都早地回來,他抬眼看見她後的眼神,令她本能地恐懼,那種赤裸的慾望。
事實上還是沒有發生什麼,只是第二天幫她梳發的傭人,提醒她脖頸處的紅印需要遮嗎。
她看見一片紅痕,肩膀上還有幾枚牙印。
跡部趁安吾睡覺後咬的。
跡部自制力這般強,讓安吾一度忘記他已經是個成年人,看待她的價值應該轉化為“妻子輔佐男人而有的價值”。
這個看法讓她謹記,安吾在之後一度拿妻子該有的美德來要求自己,畢竟跡部從那麼多選擇中摘取了她,僅僅是因為她比較好用而已,她能作為美麗的花瓶,帶來相應的價值,只要她不越界,做好自己的事,她不讓位就還是跡部太太。
應該是這樣的才對,可直到她發現出差回歸後的跡部,袖口和領口處沾了唇印。
安吾覺得心冷得發硬,發疼,回來後就不與他交流,也不再看他,她該做的還是那些事情,只是一直在迴避他的注視。
跡部不知緣由,只當她是心情不好,晚上處理完事務,照往常一樣要休息在一處,跡部剛進來房間,就看到安吾鑽進被窩裹得嚴嚴實實。
“這是你新的入眠姿勢嗎?”
安吾搖頭,看著他的眼。
跡部輕輕笑了,這種被人防備著的心情可不好。
“好了,本大爺幾天沒回來,有些想你了。”
他湊過去要去碰她,安吾無法忍受地一陣惡心,起身迅速用手捂著嘴,趴在垃圾桶旁邊幹嘔,跡部臉色驟然煞白,他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行把她摁倒在床,帶著盛怒:
“你揹著我偷人了?和哪個男人?!”
“說話!不要裝傻!”
跡部知曉他最多也只是親吻,新婚之後他一直在等她自願,相敬如賓,從不強迫,她討厭的事一丁點兒都沒沾,甚至每次下班忙完,都是小跑著闊步朝她走來,他每次有酒宴,路上會步行一段時間散很久的味道,才敢回去見她。
直到傳來她艱難的嗚咽聲,跡部神志才恢複一絲,當即面色十分難看,捏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和我去看醫生。”
跡部力氣之大,安吾甚至感覺手腕都要被捏碎那般用力,她幾次投去哀求的目光,跡部都視而不見。一旁的傭人更是不敢言語。
直到被他扔進車後座,跡部開著車就要去私人醫院,給她檢查。
醫生聽說訊息後早已恭候,只是觸碰了一下,就判斷沒有身孕一切正常,
誤判。
可能是病人心情幾度低迷,導致的反胃。
在準備回去的路上,安吾終於能向他質問衣領的唇印。
因為新産品的宣發需要開拓市場,小姑開了會後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