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此刻眼神很是刻薄,他盯著安吾,使她感到壓迫感。
“安吾……是誰啊?”同學a發問。
“你不知道嗎?”
“沒聽說過。”
“聽說是跡部大人的女朋友哦。”同學b回答
“什麼啊!這女的就是利用關系故意接近跡部大人的!”同學c插話,很是憤怒的樣子,就差把手中的飲料瓶捏碎了。
“跡部大人還親自給輔導過功課,不知道用了什麼花招!”
“真是奇怪,看樣子她出風頭並沒有經過跡部部長的授權誒。”
一時間眾說紛紜,安吾莫裡本身就是存在感不高的人,非要說最大的記憶點,姑且是她作為跡部的伴讀,偶有聽到學生會成員說見過她,公開場合還真沒見過她和跡部一同出場的。
盡管跡部似乎發了很大的火,但安吾並沒有照做立即停手,只是平靜地看了看跡部,對視一瞬,她墨色的眼睛裡平靜無波瀾。
然後撤回目光,跑動著接住了對方的發球。
“40,安吾領先!”
“喂,你是聽不懂嗎……”
這時木神教練抬手攔住了跡部:“是我請她來的。”
“網球部需要新的活力了。”
木神教練話音一落,一個發球擦過跡部的發絲,跡部甚至可以聽到摩擦的聲音,裁判吹哨:
“6比0,安吾獲勝!”
“哇!安吾大人全部以6比0獲勝了啊!”
“我覺得跡部大人、忍足大人也沒有她厲害啊。”
人群中的討論歡呼不絕於耳,跡部呆滯地扭過身看著,木神教練走到安吾身邊,對著所有人說:
“從此她就是冰帝網球部的訓練顧問了。大家要配合。”
“是!”
全部隊員都看到,新到的顧問掏出本子寫下了一行字,她指了指左邊耳朵上的助聽器,用手勢示意【請多指教】。
原來她有啞疾,是個聾啞人。
這下議論聲也不再那麼刻薄,人們也陸續散開去訓練。因為女粉絲們都認為,一個聾啞人並不能對跡部大人産生多大的影響,對網球部的影響也可數 。而且她一直戴著帽子,肯定長得也不好看,有什麼威脅可言呢。部分和跡部私下有來往的正選們都知道些什麼,瞧瞧看了看跡部的臉色,不太好。
但事實上並不是觀眾看到的這樣,跡部保持著剛才的站姿,似乎無法從那一球回過神,他還在一點點地消化教練的語言。
……安吾怎麼就同意來了。
【跡部少爺】安吾站在跡部面前,她摘下棒球帽,黑絲柔順如瀑布,那張看一眼就讓人失去心神的容貌,依舊如跡部第一次見她一樣,那雙攝人心魂的雙眸如黑色深淵,明明沒有任何神情,卻不僅讓人浮想翩翩。
因此安吾給跡部的印象只有一個——如此高傲。
她來了。跡部心想。
似乎為了掩飾什麼,跡部也不明白,他雙手抱胸,按耐住躁動的心跳,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跡部少爺,對不起】她做手勢依舊十分謙卑。
自己的珍寶有天突然不經允許,被所有人觀看點評,甚至吹毛求疵惡語相向,簡直像是內心深處最私人的秘密被曝光一樣,非常不好受。
“哼。”跡部昂首發出一聲,讓自己依舊顯得如此傲嬌。
“樺地,把慈郎找來做我對手。”
“是。”
跡部俯視著眼前的安吾,語氣很是傲慢:“冰帝網球部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做好被我趕出去的覺悟。”
還好還好,他控制住了把她藏回陰影處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