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比想象中還啞。
這麼說著,到底還是沒忍住,把臉枕在他胸膛,懶洋洋地用手撫過那片面板。
“淡了。”她說。
較之五年前,顏色淡了,邊緣也略有些模糊。
沈錫舟應:“嗯,畢竟那麼多年了。”
莊殊絕:“有沒有想過洗掉?”
沈錫舟誠實地說:“想過。”
最恨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那怎麼沒洗?”
沈錫舟滿嘴跑火車:“怕痛。”
其實也不是
莊殊絕輕聲哼笑,整個人翻上去,趴到他身上,臉埋進他頸側,盡可能和他面板相貼。
沈錫舟只一手攬過她。
莊殊絕遲遲沒等到另一隻手,倒是聽見他按螢幕的動靜,她扭了頭去看他手機,一點不避嫌。
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把她又拖進了雞飛狗跳的群裡。
超級大帥比:「列隊歡迎」
夜已深,盛悉風該是睡了,江開在國外,還是白天,第一時間發來賀電。
比沈錫舟帥一點:「哎呦,這是誰啊?」
超級大帥比:「沒大沒小」「叫二嫂」
比沈錫舟帥一點:「又他媽佔我便宜」
超級大帥比:「你真是忘了眼巴巴叫我二哥的時候了」
在二人的刷屏下,盛悉風很快也被震醒。
breeze:「有病啊?會不會私聊?」
再定睛一看。
breeze:「是我姐姐!!!」
群裡接連狂轟濫炸,沈錫舟親親莊殊絕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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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殊絕笑了下,朝床頭櫃方向伸伸手,沈錫舟立刻會意,幫她把她的手機拿過來。
莊殊絕點進群聊,先是發了個大家好的表情包,然後透過群聊,一一新增盛悉風和江開。
臨近關閉手機,她忽然又想起點什麼,按照記憶,輸入了陸千帆的手機號碼,忐忑地傳送了好友請求。
如果“莊殊絕”是一段恥辱,那也該是人販子和韓家志趙嵐的恥辱,而不是她的。
那是她切切實實經歷的人生。
愛過,也被愛過,名字紋在情人的面板上,還有人不計前嫌地迎接她。
她跑回去,把曾丟棄的“莊殊絕”的碎片,一片片拾起來。
如此,她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