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錫舟!”
沈錫舟循聲,再次回頭看她,黑色t恤緊貼在他的背上,勾勒出繃緊的肌肉線條,他晃了下她抓握的那隻手:“松開。”
莊殊絕怎麼可能鬆手,她心髒快從嗓子眼跳出來,連他的手機也顧不上拿,改為用兩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手機垂直摔下去砸在地面,“咚”的一聲悶響。
“別翻了,我跟你走。”
沈錫舟仔細打量她的表情,確認她說的是真話,這才慢慢收回探出去的身子。
他平安回到地面,莊殊絕把他松開。
沈錫舟撿起地上的手機的功夫,再抬頭,她已經在下樓梯,步伐很快,也很堅定。
冒雨上了車,她還是一言不發,既不問他去哪,也不跟他約法三章,甚至連身上的淋濕都沒擦,任由頭臉濕漉漉地淌水。
沈錫舟看她一眼:“你把我手機摔碎了。”
手機就放在兩個座位中間,他用的裸機,禁不起摔,剛才那一下,螢幕直接碎成密密麻麻的蛛網,背板也裂了,整個慘不忍睹。
莊殊絕看都不看,拿出自己的手機搗鼓兩下。
她演都懶得演了,直接開啟支付寶,熟練輸入他的手機號,按著最新款頂配大致的價格,給他轉了筆帳。
沈錫舟拿起手機,勉強就著蛛網的遮擋看了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樂意,還好只是這點。”莊殊絕冷冷地說,“真摔下去把我全家賣了都賠不起你。”
沈錫舟裝聾作啞,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擦吧。”
莊殊絕不接,把頭扭向窗外,後視鏡映出她模糊的臉。
正好紅燈,沈錫舟踩了剎車,傾身想給她擦。
莊殊絕側身躲避,奪過那幾張紙巾,捏在手心,不耐地說:“管好你自己。”
綠燈亮起,反正酒店不遠,沈錫舟沒強求她,只把油門踩得略重了些。
還是晁元旗下的酒店,上了樓,沈錫舟指主臥給她:“你先洗澡,我叫人給你送衣服。是不是還要卸妝?”
待遇與前次在申城,已是天壤之別。
莊殊絕頭也不回,進了浴室。
剛進去,她忽然又氣勢洶洶折返,嚇沈錫舟一跳。
怒火伴隨著後怕席捲而來,莊殊絕將手心的紙巾團用力砸在他臉上:“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雨天的欄杆那麼滑!你怎麼敢又一次讓我看你涉險……”
提及當年的落水事件,她聲音哽住,死死咬住下唇,再也說不下去。
沈錫舟抬手,摸到她冰冷的臉頰:“你擔心我。”
“我沒有!”莊殊絕氣急,打掉他的手,“我只是不想別人在我家出事。”
沈錫舟對她的解釋充耳不聞,堅持認為她就是擔心他:“知道危險,你還打那個鬼主意,我就不會擔心你嗎?”
“那是我家,我愛爬就爬,關你什麼事?”
“我是男人。”沈錫舟說。
意思是男人體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