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辦公室,莊殊絕的釘釘收到一條訊息。
來自俞思恩。
「南頌姐,我是冀市本地人,這周剛好要回家,你要去哪裡?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頂著近40度的高溫,莊殊絕和俞思恩分別蹲守在高爾夫球場的兩個出入口蹲守。
車輛來來往往,根本不知道孔翰學會在哪一輛車裡面,更不可能貿然去攔,只能透過漆黑的車玻璃,試圖抓住孔翰學的影子。
從早上八點,一直到晚上10點高爾夫球場停止營業,二人怕上廁所,水都沒怎麼敢喝,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俞思恩邀請莊殊絕去家裡做客,莊殊絕盛情難卻,只好跟著去了。
俞思恩是家中獨生女,家庭氛圍非常溫馨,她父母非常心疼她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獨自在帝城討生活,幹的還是單位裡最底層的雜活。
莊殊絕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難免會想起韓天澤出生前,自己的生活。
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了。
“南頌姐,你看!”俞思恩忽然把手機舉到她面前。
是朋友圈的頁面,助理發了動態。
她在看演唱會,但莊殊絕的朋友圈,卻刷不到這一條。
其實於理都沒有錯,但終究,兩個人不是能夠並肩作戰的隊友,無法患難與共,也無法交付信任。
莊殊絕在上升期,急需一個可以為她所用的得力助手。
飯後,俞思恩一家邀請莊殊絕住下,她不想繼續叨擾,堅持回酒店,俞思恩把她送出家門。
“南頌姐,明天還是老時間咯?”一天的辛苦過後,俞思恩依然興致不減。
莊殊絕看著她,忽然問:“思恩,你想不想跟著我?”
比起行政雜務,主持人助理的工作,無疑能近距離學到更多東西,俞思恩連連點頭:“我當然願意。”
回到酒店,莊殊絕就把換助理的想法和上司提了,這點小事,上司欣然應允,事當然不會做絕,只讓人事部調崗。
又問起她今天的戰果,莊殊絕就不吭聲了。
“你這個腦子。”上司在電話那頭恨鐵不成鋼,“吹吹枕邊風就能解決的事,非要跑去曬太陽。”
莊殊絕嬉皮笑臉:“沒曬太陽啊,我一般都躲在樹蔭下的。”
“懶得跟你說。”上司無語。
掛掉電話,莊殊絕給自己敷了片面膜,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樹蔭下,還是免不了數次在烈日下奔走,面板曬得發痛。
累就算了,成功的機率還渺茫。
第二天。
俞思恩看到莊殊絕吃了一驚:“南頌姐,怎麼打扮這麼漂亮?”
其實昨天也漂亮,畢竟是抱著見採訪物件的目的來的。
但事實證明,在室外待一天,再精緻的妝容和著裝,都會被汗毀掉,所以俞思恩今天抹了個防曬就來了。
莊殊絕說:“我昨天晚上睡不著,有個主意。”
她要去高爾夫球場應聘。
服務生也好,前臺也好,託曾經和沈錫舟在一起的福,她還會一點高爾夫球,當個陪練不成問題。
只要能混進去,她就多一分贏面。
在高爾夫球場當陪練的第三天,就在莊殊絕即將破防之際,她等到了孔翰學。
她走到他面前,孔翰學正要揮杆,餘光看到陪練統一的制服,頭也沒抬,冷冷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