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臺長和我提過你。”製片人態度很溫和,“我也看到了你之前在爾度之夜的表現,口條蠻好的,隨機應變能力也很強。未來可期。”
“謝謝王總認可。”莊殊絕笑言,“所以我這不就是毛遂自薦《頭條當事人》這個節目了嗎。”
製片人先是例行公事,問了莊殊絕關於這個節目的看法,莊殊絕事先做過充足的功課,答得頭頭是道。
“我也不妨跟你直說,我們有別的考量,像你們臺的張晶瑩,何璐,資歷也比較深,有一定的觀眾基礎,當然你優勢在於年輕漂亮,觀眾看著就賞心悅目,這是她們不能比的。”
一頓飯下來,製片人這只老狐貍,話說得滴水不漏,但不給個準信,明裡暗裡就是讓她去跟背後的靠山要投資。
拋開個人因素,大家背後都有人脈,但她們背後的人,願意為她們做多少,做到哪一步,也是臺裡和製片方參考的標準之一。
雖說這個節目,目前看來不缺贊助商,但誰會嫌預算多呢?
這些,莊殊絕當然也明白。
自古以來,各行各業,人脈甚至比努力更重要。
但她不可能要求李瞰為她砸錢。
本身趙北嘉和他的經濟地位就是不對等的,她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事業,讓妹妹在男友面前愈發“低人一等”。
回家路上,李瞰問她和製片人聊得怎麼樣,莊殊絕也只是打馬虎眼,沒有明說。
李瞰把她放到單元樓樓下,她道了謝,步行上樓。
樓道超過一半的燈都壞了,報修了好一陣,也沒見物業上心,莊殊絕開手機手電筒照明,一邊給趙北嘉發感謝的簡訊,一邊上樓。
邁上最後一級臺階,她忽然意識到,家門口有人。
莊殊絕頓生警覺,心頭劇烈跳動,她壓抑住到了嘴邊的驚呼,一邊條件反射拿手電往那晃了一下,一邊調轉步伐,隨時準備往樓下跑。
燈光照出黑暗中的一道人影。
隨著意識到站在那裡的人是誰,她停下了腳步。
是沈錫舟,抱著嘟嘟。
所以她之前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她的腳步就頓在了原地。
說不清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了一口氣,既慶幸是他,又不想面對他。
一人一狗看她的眼神,彷彿她是什麼拋夫棄女的惡毒女人。
該說的,莊殊絕認為自己都已經說了,可沈錫舟還是三番四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不惜大老遠從申城過來。
他從哪搞來的她的住址?
她有些憤怒,更多的是無力,打定主意冷處理。
“我剛和嘟嘟打了個賭。”見她沉默,沈錫舟主動承擔開場白,“賭你今天會不會回來。”
他在申城陪著嘟嘟做了絕育手術,等它稍微恢複了精神,立刻帶著來了帝都。
見到的場景,就是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她是騙他的,她和那個長得像他的男人明顯是在相親,如果有男朋友,為什麼要相親
莊殊絕淡聲問:“回來怎樣,不回來又怎樣?這好像是我的自由吧。”
沈錫舟微微一笑:“不怎麼樣,我總不可能跑去跟你男朋友說,”他頓了下,“他女朋友在外面相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