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封諒解書,莊殊絕和趙北嘉的關系降至冰點,倆人全看在季一雯的面子上,逢年過節才能出現在同一張桌子邊。
次日一大早,莊殊絕沒等大部隊一起,自己改簽,先回了帝都。
跟逃命似的。
自季一雯再嫁,母女三人的二居室裡就只剩下莊殊絕和趙北嘉,趙北嘉大學住校,很少回來,即便回來,多是去季一雯那。
所以一般情況下,這套房子只有莊殊絕一個人住。
單元樓下停了輛純黑色的蘭博基尼,她不由多看了兩眼。小區的地段不算好,房齡又老,住戶的車相對偏平民,豪車不多,更別說是年輕人才喜歡的超跑。
家在六樓,沒有電梯,她站在樓梯口嘆了口氣。
她聽到趙北嘉在樓上和一個男人說話,但具體說什麼沒聽清,走走停停把行李箱扛到三樓的時候,終於聽清趙北嘉說了句:“我不是你的寵物。”
這下她有點進退兩難,猶豫要不要去樓下等會。
“你放開!”趙北嘉的聲音忽然拔高,但下一刻就變成曖昧的悶哼。
莊殊絕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知道這可能意味著什麼,來不及多想,她扔下行李箱就往樓上沖,行李箱一個沒站穩,叮鈴哐啷從臺階往下摔。
因著這巨大的動靜,她沖到樓上的時候,倆人已經分開,但男人唇角微亮的水漬,還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是個很高大英俊的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氣質矜貴。莊殊絕幾乎瞬間將他和樓下的那輛大牛聯系在了一起。
男人並不尷尬,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兩眼,問趙北嘉:“你姐?”
莊殊絕沒著急招呼他,先問趙北嘉:“沒事吧?”
不知是因為姐姐突如其來的關心,還是被撞破私事,趙北嘉不太自在地搖搖頭:“沒事,我朋友。”
因為這聲“朋友”,男人發出一宣告晃晃的嗤笑。
莊殊絕確認趙北嘉沒有危險,便折返去拿她那摔得七葷八素的行李箱。
剛扶起來,那男人也三步並作兩步地下來,接過她的行李箱,輕輕鬆鬆提上了樓。
莊殊絕落後他幾步,上去的時候,聽到他和趙北嘉邀功:“寵物?”
趙北嘉冷笑:“拎個行李而已,我還得謝主隆恩了。”
“那我還要怎樣?”
莊殊絕不想成為倆人調情的工具,開門進屋。
那倆人似乎還有話要聊,或者說有架要吵,她便關上了門。
莊殊絕對趙北嘉的感情狀況毫不知情,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什麼性質,是認真的還是玩玩。
左右她這姐姐並不稱職,沒資格管。
自己都一地雞毛。
莊殊絕回到單位,待遇明顯不同往日,一進到極星衛視的大樓,跟她打招呼的人源源不斷。
上司給她透底,關於她的職業規劃,高層非常上心,從禮拜五晚上至今,已經開了好幾個會議討論要給她什麼節目,增加曝光度,毫不誇張地說,她就是極星衛視的明日之星。另有rose cendre的工作人員前來商議商務合同,初步敲定了她和一個藝人一起拍攝宣傳圖,按照簽約極星衛視時的合同,商務代言的分成比例為五五分。
分成後,這筆收入也相當可觀,是她入職以來最大的一筆。
而根據上司打探到的口風,高層甚至考慮給她一檔黃金時間段的新聞類綜藝,這檔綜藝臺裡前後準備幾個月了,報了很大的期待。
這明顯超出了她在爾度之夜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