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過很好的愛情,那個人雖然離開了,可他待過的地方,變成一方淨土,她不會隨便玷汙。
第二天莊殊絕在酒店休息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出門,前往和相親物件約好的餐廳。
等電梯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對方的名字,程鑫磊。
程鑫磊已經在等她,見她前來,起身紳士地為她拉開座椅。
莊殊絕看著他,還是會恍惚。
她後悔死聽歐燦晨的鬼話了,面對這麼張臉,擺脫沈錫舟的影子,簡直天方夜譚。
“我臉上有什麼嗎?”程鑫磊摸了摸自己的臉,“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莊殊絕回神:“這兩天可能有點累到了。”
“你真的太強了,我也是看了網友的科普,才知道單腳穿高跟鞋有多累。”程鑫磊感嘆,“你一個女孩子,至於這麼拼嗎?”
莊殊絕笑了笑:“為什麼女孩子就不能拼?”
程鑫磊連忙找補:“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蠻佩服你的。”
但在莊殊絕心裡,除了外貌,程鑫磊已經被二重否決。
這些年她接觸的每一個男人,她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挑到刺,然後無情淘汰。
接下去的時間,就有些煎熬了。
為了打發時間,她只能盯著他的臉看,再參照遠處的沈錫舟,對比出越來越多的不同。
沈錫舟的雙眼皮要再窄些,五官的銳度更強,比如眼角、鼻尖、下巴,都要更尖些,程鑫磊兩頰多一些肉感,沈錫舟的臉皮貼骨,量感更輕……
等一下!不對!
沈錫舟?!
她如夢初醒,對著不遠處沖她似笑非笑的人,腦中電閃雷鳴。
程鑫磊順著她的視線回頭,也看到了沈錫舟。
他沒想太多,還以為莊殊絕的反常是為著他們二人的相似。
莊殊絕勉強敷衍過去,接下去的時間,她愈發心不在焉,每每餘光略過,都能看到沈錫舟毫不避諱,直勾勾盯著他們這桌,他同桌用餐的是她當年見過的那兩個助理,因著沈錫舟的反常,他們也頻頻朝她張望。
“我去下洗手間。”她打斷程鑫磊的滔滔不絕。
她沒著急進女廁所,在外面洗手池站了一會,果不其然等到沈錫舟施施然前來。
因著那一晚的事情,和沈錫舟第二天連件衣服都沒給她留的惡劣行徑,莊殊絕對他擺不出一點好臉色。
“我請問你。”她冷冷地問,“你在看什麼?”
沈錫舟微微一笑:“我只是在佩服你的心理素質,前兩天才和我上床,今天就能和別的男人約會,你那位男嘉賓知道你這麼朝秦暮楚嗎?”
“我沒找你算賬,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莊殊絕真怕他跑去和程鑫磊胡言亂語。
沈錫舟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我怎麼?”
“你……”有人前來洗手,莊殊絕住了嘴。
等人走了,沈錫舟催促:“說啊,我怎樣?”
莊殊絕本來不想理他了,到底沒忍住,恨恨地說:“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沈錫舟聽笑了,“我真該給你錄下來,讓你看看你不停喊沈錫舟、纏著我的腰不讓我出去的模樣。”
他話說得太露骨了,莊殊絕雖沒有印象,如果他所言非虛,她完全能想象自己熱情的樣子。
這種話,即便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她都不太好意思聽,更別說現在。
可她哪肯示弱,強忍著羞恥反駁:“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喝多了,神志不清,換任何一個人我都是這樣。”
“我自作多情?”沈錫舟有那麼一瞬間,似是也被她激怒了,但他很快恢複平靜,沖她露出個心知肚明的笑來,“那你要不要說說,你那位男嘉賓,長得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