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上,她也做足了思想工作,不允許自己退縮。
可幾次失敗的嘗試過後,羞赧、恐懼和疼痛三座大山終於還是將她擊潰,她變得很“不體面”。
她開始耍賴,耍賴不成就撒嬌。
沈錫舟哄歸哄,但沒存一絲一毫放過她的仁慈,連最簡單要求,關燈,都不肯滿足她。
他的身軀和臂彎,變成困死她的牢籠。
又一次箭在弦上,又一次的嘗試,她流著眼淚控訴:“你根本不愛我。”
沈錫舟才勉強剛開了個頭,被她這麼大頂帽子扣得進退不能,強忍著燥意去親她。
莊殊絕扭頭躲開,任性地說:“髒死了。”
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嫌棄他。
嫌棄的還是她自己的東西。
看來,應該還沒慘到那個份上。
沈錫舟憐憫地搖了搖頭。
莊殊絕餘光看到他的舉動,不解其意。
她不知道,他在宣告,她已經耗盡了他最後一絲體恤。
他吻住她,吞掉她的哀鳴。
然後堅定地完成了他只此一次的殘忍。
莊殊絕想咒罵,想告饒,但有好幾秒的時間,她完全沒能出聲,眼前一片昏黑。
“莊殊絕?小狗?”
沈錫舟輕拍著她的臉,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漸漸回神。
他看起來很關切。
但他似乎也很饜足。
還有暴虐的沖動,時不時從他眼底劃過,被勉強鎮壓下去。
性感得讓人心驚肉跳。
盡管莊殊絕知道,他的反應是出於喜歡,可在她獨自承受的痛楚面前,他難免有些可恨,像在幸災樂禍。
她想狠狠打她,可她像一條被釘住七寸的蛇,一動也不敢動,任何細微的動靜,都會引發連鎖的痛。
只能恨恨地說:“你王八蛋。”
沈錫舟俯下臉,拉她的手環住自己,密密的吻落到她的額頭,眼睛,嘴唇,說著甜膩的情話哄她。
可男人在這種時候的耐心總是格外有限,眼見哄不好,他兀自開始了他的征伐。
兩三個回合,莊殊絕的硬氣就作了廢,委委屈屈地求他:“輕一點。”
他額角的汗滴下來:“叫我一聲。”
她叫:“沈錫舟。”
沈錫舟不滿意:“叫好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