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噴泉和前花園,車從邊上的獨立車庫入口駛入。
地庫的照明系統還沒弄好,車燈是唯一的光源,放眼望去,車庫一片空曠,足以容納幾十輛車。
沈錫舟將車隨便停在電梯口,熄了引擎。
車燈延時,依舊在亮,音樂也還在響,他隨手關掉車機。
音樂驟停,世界陡然安靜,延伸出曖昧的觸角。
莊殊絕手去解開安全帶,還沒來得及摁下去,有陰影迎面撲來,遮擋了首燈的光源,她一抬頭,他的臉已到近前,五官是模糊的,只有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和短短的發梢,像羽毛拂過她的額頭。
她手虛虛抵在他鎖骨:“我們不是來挑奶奶的房間嗎?”
“又不急。”沈錫舟吻下來,聲音在她唇間含糊不清,“我明天就要走了,相信奶奶會理解年輕人的怠慢的。”
她忍俊不禁,趁她笑,他撬開她的牙關,舌尖抵了進來,掃過敏感的上顎,她神經一麻,想躲,但身前是他,背後是座椅靠背。
沈錫舟的手解了她的安全帶,順勢落在她腰間,擠進她後腰和座位間的縫隙,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方向推。
才關了空調,可車裡的氣溫一下子熱得不像樣子,她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吻得又急又兇,莊殊絕招架不了,只能仰著頭勉力回應著,手指攥緊了他的t恤下擺,布料在她指間褶皺,無意識的摩挲間,不小心掀起他的衣角,手指貼到他的腰側。
沈錫舟的背肌瞬間繃緊,親吻的力度明顯又加重幾分。
莊殊絕吃痛,喉頭忍不住悶哼一聲,卻不記教訓,手受到召喚似的,鑽進他t恤,順著側腰往上滑去,入迷地來回摩.挲大片面板,年輕男人的背,光滑,緊.致,滾燙。
沈錫舟反手把她摁住了,他從她唇齒間退出來,滾燙的嘴唇一點點移到她耳邊,含住她的耳垂:“別招我。”
她耳朵很敏感,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想討饒又不想輕易認輸,嘴硬地反問:“誰招你了。”
“你再摸?”他指她雖被按住手掌,但手指還在不安分地亂動。
“再摸怎樣?”
沈錫舟退開些看她,危險地眯了下眼睛:“就禮尚往來。”
莊殊絕被他的眼神震懾住,有那麼幾秒沒敢有任何動作。
然後,在互不相讓的對視裡,她曲起指尖,緩慢地、挑釁地、謹慎地,用尖尖的指甲戳了他的背脊溝一下。
與此同時,車燈的延時結束,倏地滅下來,整個地庫因此一片漆黑。
莊殊絕整顆心彷彿猛地提到萬米高空。
卻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而是她見識了他所謂的做禮尚往來。
世界靜得可怕,放大了一切暗中的聲音。
是她不知推拒還是迎合間,衣料與皮質座位摩擦發出異響,耳垂被無情含.吮的濡濕的聲音。
她的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心口,卻壓不住薄薄衣物下洶湧的風暴,反而被帶著隨波逐流。
“記得揹你那次,你還拿手臂擋在中間……”他的眼睛在暗色裡依舊亮得驚人,欣賞著她吃痛而扭曲的表情,
他一點也不像他了,一改交往大半個月來的剋制和尊重。
放肆的言語和動作,都在欺負她那時的矜持。
“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隨便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