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盡:「a星空半島,101nove.帕拉迪索,d其它酒店。請選擇」
莊殊絕給她們回了張照片,她在沙發上只露了小半張臉,剩下的部分,留給身後的沈錫舟和他的辦公室。
過盡:「這也不像辦公室pay啊」
風光:「因為本來就不是」
社會名流:「放暑假還得給家裡賣命,這就是我不當資本家的原因」
過盡:「你不當,我也不想當」
風光:「他這是寒假」
社會名流:「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上就得照我們的四季來」
莊殊絕和她倆東拉西扯聊了半天,沈錫舟的工作都沒有結束的跡象。
她也沒想到,和他談戀愛是這個走向。
沈錫舟放了假回國,並沒有放下澳洲分公司的工作,仍在遠端參與一些業務方面的對接。
過去一年,他的表現有目共睹,勤奮但不死板,聰明但不賣弄,從不仗著身份自視甚高,是那種能踏踏實實靜下心來學習和操練的人。
短短一年時間,在兼顧悉尼大學寬進嚴出的學習強度之餘,他完成了基層的探索,現已可以勝任中層的工作,分公司的老總非常喜歡他,每每和盛拓彙報工作,都忍不住對他大誇特誇。
盛拓對他改觀亦非常大,有事沒事總喜歡找兒子聊些工作相關或財經新聞,問問他的看法,沈錫舟的回答有魄力有膽識,盛拓時常生出後繼有人的欣慰。
倆人剛從交警大隊出去,旖旎的氣氛尚且來不及烘托,沈錫舟接到一通遠洋電話,他一路都在聊工作相關,大量的英文專業名詞聽得莊殊絕雲裡霧裡,只大概聽明白是他先前負責的一個專案,在推進過程中發現對方公司隱瞞了一些實際情況。
她一句話都沒能跟他說上,就被他帶來了辦公室,嚴格點說,這甚至不是他的辦公室,只是假期臨時辦公的地點,辦公室裡還有兩位他的臨時助理,盛拓日漸重視他,臨時助理都是親自挑的能力出眾者。
他風風火火走進辦公室,兩位下屬起身相迎,看到他背後的莊殊絕,想問候又不知道如何稱呼她。
“不用管我,忙你們的吧。”莊殊絕說。
沈錫舟等掛掉電話,指了指她,簡單介紹:“我女朋友。”
其中一個男人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性格比較活絡,特別上道:“老闆娘。”
莊殊絕還沒適應女朋友的身份呢,乍一被冠上這樣重磅的稱呼,下意識看向沈錫舟。
沈錫舟忍俊不禁:“等我會。”
這是他唯一跟她說的話。
這一等,就從日正中天等到了華燈初上。
莊殊絕怕進進出出的影響不好,一直待在他辦公室裡,只能靠電子書打發時間,時或抬眼看他,他今天也穿了白t牛仔褲,和她之前送他的鞋子。
她並不覺得無聊,她喜歡他認真工作時聚精會神的模樣,喜歡他拽英文時的尾音。
喜歡長時間盯著他看,她以前不能這樣,不好意思這樣。
但他現在不止是沈錫舟了,還是她的男朋友。
所以她看得特別放肆。
半本電子書閱讀完畢,窗外天色開始昏昧,透過樓宇的縫隙,能看見遠天日輪的殘紅,她有些犯困,在他們的說話聲裡,漸漸睡去。
再醒來,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只有外邊的人聲,透過門縫鑽進來,聽不清具體,像喁喁低語。
天已黑透,燈熄了,落地窗透進來萬千繁華霓虹,色彩各異地落在地毯上。
沈錫舟靜靜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不知道已經這樣看了她多久。
莊殊絕手撐著沙發坐起身:“幾點了?”
沈錫舟沒看錶,直接說:“快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