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沈錫舟倔勁又上來了,絕不動搖,“說只告白一次就只告白一次。”
談崩,莊殊絕沒好氣:“再見,下次別拿我做藉口。”
“我就拿。”沈錫舟話鋒一轉,“你有沒有人追?”
“你裝什麼呀。”莊殊絕簡直要翻白眼了,“江開會不跟你說?”
最開始,是不少的。
新高一不認識沈錫舟的學弟,也有高二高三仗著沈錫舟不在試圖挖牆腳的。
統統被江開攔了回去,並且一五一十彙報給沈錫舟。
他人不在遠橋,線人可不少,曾經少年新事的社員都是他的舊部下,對他那叫一個忠心耿耿,學校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高三的學習壓力倍增,課餘活動明顯減少,莊殊絕倒是還好,反正已經決定去英國了,高考只是走個體驗。
體驗純粹是為了盛悉風。
盛悉風將是雞飛狗跳組合裡最後一個留在遠橋的人,莊殊絕答應她,自己會陪她到最後,不會提前離校。
她給盛悉風當姐姐,越當越順手。
但給韓天澤當姐姐,越當越煩躁。
韓天澤一歲半多了,趙嵐的母愛有增無減,愈發誇張,即便只是離家半小時,回來都要對著韓天澤又親又哄老半天:“想死媽媽了。”
莊殊絕真是無語:“有那麼誇張嗎?”
趙嵐說:“你小時候,媽媽也這麼對你的呀。”
莊殊絕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母子,沒忍住問:“那為什麼現在不對我這樣了?”
趙嵐啼笑皆非:“你都大姑娘一個了,媽媽還跟你親親抱抱,像話嗎?”
莊殊絕犟起來:“為什麼不可以。”
“多大人了,還跟弟弟吃醋。”趙嵐這麼說著,還是摸摸她的臉,“好啦,乖,媽媽永遠愛我的大寶貝。”
短暫的溫存後,趙嵐又滿心滿眼陪兒子玩起了無聊的蒙臉遊戲,根本沒注意到莊殊絕臉上的失落。
回到房間,莊殊絕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呆,接到沈錫舟的電話。
在這種當口,她格外想念他,一轉眼,他離開都快一個月了。
盡管她竭力掩飾,但聊了幾句,還是被他聽出情緒不太對勁:“怎麼了,不開心?”
莊殊絕悶悶地說:“我有點想住校了。”
沈錫舟:“那就住啊,早上還能多睡會。”
莊殊絕想也沒想:“但我睡覺不喜歡邊上有人。”
她連陸千帆都很少一起過夜,頂多接受旅遊的時候睡一間,那也得開標間。
沈錫舟在電話那頭的沉默讓她意識到了點什麼。
她強行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睡眠比較淺,睡覺不喜歡邊上有不熟的人,熟的人還是可以接受的。”
沈錫舟在那頭發出一聲心知肚明的笑,直直地戳到她本就高度緊張的神經之上。
說了一通,越描越黑。
算了,她破罐破摔地說:“當我沒說,掛了,我要睡了。”
沈錫舟就笑:“你在氣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