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過來只是喝湯,你很失望?”
莊殊絕幾乎是條件反射往他胸口推搡一把,想離他遠點。
胸骨,薄肌,在指尖觸感分明,她又觸電般縮回手。
真頂不住了。
就這點本事。
沈錫舟還是懂見好就收的,一秒恢複正經,人也自覺坐遠些:“喝你的吧。”
莊殊絕喝得下去才怪:“燙,我要先睡一會。”
沈錫舟也沒揭穿,真給她擺躺椅去了,又翻出自己的毯子放到躺椅上:“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
沈錫舟:“你睡覺我在這幹嘛。我又不是流氓。”
“……”莊殊絕又好氣又好笑。
她只是一個人在文娛樓有點害怕,想讓他陪她睡覺,又不是和她睡覺。
“算了算了,你走吧。”
“怕?”沈錫舟看她的臉色。
莊殊絕點點頭。
他於是搬了個椅子,遠遠坐下了,隨手拿起一本書看:“睡吧。”
一上午的主持很耗精力,莊殊絕躺下沒一會,意識就開始昏沉。
然後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歐燦晨的聲音。
她怎麼來了?莊殊絕想起身招呼,但實在醒不過來。
反正她被櫃子擋著,應該看不到,就偷個懶吧。
沈錫舟也有些詫異:“小歐?你怎麼來了?”
“李哥說你在這。”
歐燦晨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破斧沉金的勇氣:“社長,我有話跟你說。”
隨著這句鄭重其事的話,莊殊絕終於徹底醒神。
可眼下的情況,她實在也不適合再現身,只會讓場面更加尷尬。
沈錫舟也隱約察覺到歐燦晨的意圖,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房間還有誰在。
想去拉歐燦晨又猛然意識到男女之防,只能尷尬地說:“我們出去說。”
莊殊絕整個人蒙在毯子裡,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偶爾眨動。
他們聊的很快,不到五分鐘,沈錫舟就回來了。
他繞過櫃子,來到她身邊,似是也在猶疑著,她有沒有醒。
莊殊絕緊緊閉上眼睛。
她不能說,自己對這個除她之外,唯一活躍在沈錫舟身邊的女生毫不在意。
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底瘋狂滋生,她無法心平氣和和他聊起剛才發生的事,卻又清楚自己並沒有和他鬧脾氣的權利。
怪不得都說,沒有資格的醋是最酸的。
800米以上的長跑徑賽都排在次日。
莊殊絕有些後悔報的1500米,前一天的主持實在令她筋疲力竭。
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面對比賽。
“請高一女子組1500米跑的運動員到候場區準備。”自己報完幕,她走下主席臺,旁邊正好就是高一16班的觀眾席,宋覓坐在最後面,負責發礦泉水,見到她,大老遠殷勤地替她扭開一瓶。
莊殊絕走過去,灌了兩口,垂眼看她:“班長,我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
宋覓賠笑:“夢夢,我改天請你吃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