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惡劣天氣,商場生意更為冷清,放眼望去幾乎沒什麼客流,店員們三三兩兩地聚在店門口閑聊,偶爾懶懶地沖路人吆喝兩聲。
沈錫舟指向一家看起來裝潢比較雅緻的餐廳:“這家?”
“隨便。”
結果徒有其表。
莊殊絕每樣菜品嘗一兩口,更有幾樣光憑外觀就直接淘汰,連讓她動筷的資格都沒有。
沈錫舟覺得有些掃興:“你自己說隨便。”
“我以為你會帶我去什麼寶藏店鋪。”
沈錫舟喝湯的間隙瞄她一眼:“蒼蠅館子,大小姐嫌髒。”
莊殊絕忍了忍:“我沒那麼嬌貴,好吧?”
她還打算以後都去紅梅理發店做頭發呢。
“我又沒說嬌貴不好。”沈錫舟說,“明天帶你去。”
這是明確約明天了。
莊殊絕預設,問他:“你課補到什麼時候。”
“九點。”
“我是說,到幾號。”
沈錫舟不答反問:“你到幾號?”他補充,“涉及隱私的話,當我沒問。”
他還挺記仇。莊殊絕幹脆大大方方說:“我媽要去月子中心一個半月。”
沈錫舟稍一頷首,有關她家裡的話題到此為止,他半句不多問。
這時,他手機開始震。
螢幕顯示,是他媽媽的來電。
他看了眼,反扣手機,不緊不慢繼續和莊殊絕對話:“暫時定了一個月,後面看下次月考成績。”
“你不接?”莊殊絕問。
沈錫舟這才起身,拿著手機去了外面。
今天這通電話,如果不是莊殊絕問,他還真不想接。
昨天他打電話給母親提出要補課的時候,沈常沛正在社交場面上。
她不答應:“你只是忘了塗答題卡,下次仔細點就行了。”
沈錫舟說:“塗了也錯了很多。”
“你到底想幹嘛呀?”沈常沛不吃他這套,“又和國慶約好了吧?”
沈錫舟對自己的信譽有自知之明,也不生氣,由著老媽查證。
沈常沛和江開的母親透過電話,得知江開沒有提同樣的要求,她才勉強相信這小子是真被上次月考的成績刺激到了。
沈常沛效率很快,不出半小時替他打點好了一切。
“你要敢在外面惹是生非,補課馬上取消。”沈常沛說。
“知道了知道了。”
沈錫舟正要掛掉,聽到對面一群女人的恭維此起彼伏,誇他媽有福氣,兒子成績好就算了,還如此上進。
“他?他是最不聽話的。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呢,總覺得有詐。”沈常沛哭笑不得地埋汰兒子。
話鋒一轉,不加掩飾的自豪,是從來不曾用來提起他的語氣:“我家大的那個才叫省心,從小到大成績下第一名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