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莫萊手握雙槍站在離牆5米處的空地處，一旁的老者嘴裡哎呦哎呦趴在木椅子上，少年則苦兮兮給老人家的腰部擦藥酒。
老人費力半抬起頭，左手哆哆嗦嗦向前伸去，因為腰上的疼痛不得不喘著大氣“你，你要學會精神力控制，控制子彈走向，打打中敵人。人，人槍合一。”
少女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雙槍，有些為難道：“我對開搶有點恐懼症，總覺得在剝奪別人的生命權，壓力好大哦。”
“多，多練就行，起~！”
牆上一下彈出各種不可描述的立牌，有猩猩雙拳捶胸、林間遊蕩之態，又有領導攬鏡摸頭之姿，抓拍之精準長相之眼熟讓人應接不暇。
“嗯！瞬間我覺得我行了！”
少女毫無心理負擔開啟雙槍，銀色精神力幻化成的子彈一下把牆上各種猩猩和禿頭的照片打個稀巴爛。
“你要，要控制好方向啊，精確，嗷嗷～它們去往的方向，打敵人頭部……和胸口最重要。”
可惜開練還沒到一分鐘，莫萊就覺得小腿微沉精神疲憊，她嘆口氣放下手裡的雙槍：“好累啊，一下就困了，教練如果我不想當場取對方狗命呢？”
老頭躺在一旁哎呦哎呦叫個不停，聞言怒其不爭拍拍木椅：“菜就多練，你個豆芽菜一樣難看的要死。你不想取人家狗命，那你想被人取狗命嗎？打人四肢人家也還能反殺你嘛，嘶～輕點小夥子你按這麼用力幹什麼？”
莫萊撇撇嘴看向玻璃窗中反射的倒影，她自己是一點不喜歡自己現在這樣孱弱的模樣，像一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內心打定主意要日日舉啞鈴後，她旋轉著掌心的槍開始思考起下一個主意，怎麼開槍才能即讓對方一時半會死不了又能讓他無力反抗呢？
抬起雙槍，少女眯著眼看著牆邊一排辣眼睛的人形立牌。
biu——一顆子彈帶著白色寒氣射出，直接打中赤身版猩猩立牌裡腰間白布最核心區域。
整個健身房為之一靜。
“哈哈哈哈哈哈～～”接下來帶著無窮惡意的笑聲在整個健身房裡擴散，使人聞之就夾緊雙腿。
瘦小的女孩疑似找到人生樂趣，腰不酸了腿不漲了，不論前後槍槍直中要害打得牆上各種角度的人形立牌都成了姐妹。
老頭張著嘴看著槍法進步神速的少女，小聲對身邊少年說道：“千萬別說出去是我帶的你們，以後不要叫我教練。”
“可老先生，你們不都是已經被收繳了尊嚴嗎？”
“蠢貨，我們只是被施了隱身術和穿透術又不是當太監，你不許說出去是我教的你們，我等下給你們退會員費。”
柯唯看著自己手裡推油推出的一手老泥，勉為其難點點頭。
“好了好了，下一個下一個。”老頭掙紮爬起身坐著，把精疲力盡的莫萊叫回來休息，又把洗幹淨手的第二名學員推出去。
“閉上眼和你的武器進行神魂交流，要了解他們的想法和需求，做到人器合一～～”
柯唯站在空地中間，雙腳與肩同寬，雙手插兜低頭冥想。
“怎麼樣，小夥子感受到了嗎？你的武器有什麼想法嗎？”
“有的，”少年點點頭，睜開的眼睛裡都是無語，“它說它想在頭上鑽個洞，讓我買根金鏈子把他串起來戴脖子上。”
老人扶著自己的腰斜靠著，對這些異想天開的後生實在忍無可忍：“嘶，算了吧，本來就沒腦子了，再鑽個洞還得了。”
“我傳你一套功夫，扁擔比起棍子還有個特殊優勢你要注意，它兩頭扁處側麵包上鐵或者銅可作為刀劍使用。”
少年本來漫不經心的笑容漸漸收斂，他上下重新快速掃了一眼老人，雙腳並攏開始認真聽老者口中的絮絮叨叨。
“抽、掃、壓、挑、刺、敲，你練好了即可以把它當長槍用也可以化身為棍甚至當成一把刀劍，不要小看了身邊這些不起眼的勞動人民智慧，我在倉庫放有十八班武藝，你以後天天跟我來學吧。”
“是。”柯唯雙手抱拳，對著眼前老人真誠彎腰。
如果說之前兩名剛剛轉正的新員工對於未來工作還有分歧，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也沒有多餘空在走廊上跳“拉丁”了。兩個人晚上不停泡著健身房，直接拉動一二樓商場gdp。
又在一個晚上苦練後，兩人困的睜一隻眼閉眼回到了公寓樓，手裡還提著商場二樓藥店印著“守護您的後門”七彩包裝袋。
柯唯在和莫萊有一句沒一句討論剛剛買的雲南白藥是不是價格太黑心時，電梯門一開啟一個眼生的人在外面站著。
鬍子拉碴瘦高的中年人站在電梯口，他全身上下一身黑色衣褲，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盯著電梯裡的小年輕。
電梯內的人一愣，兩位年輕人先點頭致意側身出門，中年人再敷衍點點頭未說一詞就按上了電梯關門鍵。
雙方錯身而過那一瞬，柯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回頭看見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在變少，兩個年輕人好奇看著對方，同時問道：“這誰？你認識嗎？”
“會是外面的人跑進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