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
不要問!!
“阿含暮好不好?”
不要問!!!
朱嬴並非對他的試探一無所知,奈何今天已經捶過,只能敷衍他:
“還——”
丹砂的問題是好不好,她的口型接近於“好”。他瞬間撲過去按倒她,捂住她的嘴,湊在她耳邊說:“作為一個男人,我聽不得你說任何男人好。”
她無奈地躺在枕頭上,自恃武德充沛,完全不怕。
但——
架不住他現在變態啊!
丹砂解開自己的衣服,□□,跪在她的兩側,雙手支撐上半身。
兩人當然有不穿衣服的時候,但,那時事出有因,此刻她的衣服好端端的,這場景太荒謬。
朱嬴瞪眼,問:“你很熱嗎?”
他摩挲她的臉頰,不知廉恥,溫顏微笑:“不好看麼?”
光天化日,窗子不關,帳子不下,他還問好不好看,正經人能看嗎?就不該看!
她自動摸向腰帶,大度遞臺階。
“不許脫。”他握住她的手,“我要你看我。”
朱嬴哼笑一聲,自尋死路!撮爾小國未免小瞧大漢的手段。她不光不躲,笑問:“許不許摸?”
丹砂吞嚥一下,喉結一顫,撞上她輕蔑邪笑,瞬間僵硬,卻對她的狠辣詭譎躍躍欲試,強撐著冷靜,淺淺抿唇應允:“嗯。”
他沒有放開制止的手,朱嬴心知他忌憚,已有兩分勝算,另一隻手的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撫摩,又用手背去蹭另一側的耳朵和臉頰。這個把玩的手勢充滿輕慢的意味,令他很不舒服,緊閉雙眸,眉頭微微蹙起,然而他已經舍棄神的愛護,渴求魔的玩弄。
……
等他再次醒來,身上胡亂裹著袍子,頭靠在她身上,生怕壓到她,趕緊爬起來,朱嬴箕踞,見他起身,也攏了攏頭發,這個坐姿不雅,夏侯無射撞見肯定抽她,便自覺糾正過來。她兀自整理,壓根不理他。
丹砂胸中一腔妒火已經熄滅,疲倦至極,恍恍惚惚,朱嬴坐下,他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她慢慢撫摸他的臉頰。
女官在外等候,侍女替他穿好衣服,引他出去。他在殿閣呆了很久,恢複了往日的細致,再不像白日那樣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