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結完賬之後,兩人回到快餐店。
剛好回到位置上就聽見童安:“啊,你們都認識二班的溫暖啊?”
孟夏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餘徵大喇喇的坐著,隨意說道:“是啊,溫暖是我們三個初中時候的班長,怎麼突然提起她來?”
“啊,原來那個反差賊大的美女你們認識啊,怎麼這麼有緣分。不過也沒什麼,就是聽到二班今天的那些事,所以我們才提到她。”童安樂感慨。
餘徵聽陸驕陽說過丁雪那事,想著這慶功宴的目的,不敢再問這事了,生怕孟夏又想起來丁柔那事,緊著轉移其他話題,又帶頭熱鬧起來。
孟夏不知道其中的意思,還心想著他們這交際圈這麼近的嗎?
上午剛聽說溫暖這個人,晚上就知道陸驕陽他們和溫暖互相認識。
她總感覺哪裡怪怪,還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
這頓慶功宴吃的七七八八之後,各自告別回家。
許是這一天的情緒起伏起起落落的。
迎來黑夜之後,孟夏莫名又有點傷感起來。
白石巷道口。
晚風瀟瀟,寂靜空曠。
往日還有點零星的夜景,這會兒漆黑一片,黑的純粹。
只有一個彎彎的潔月掛在上面,月光灑下照亮孤寂一角。
她仰頭看向家的方向,相比其他樓層的燈火闌珊,她的家沒有光。
陸驕陽感受她的情緒,想到語文課上她那句低喃。
“孟夏,看著我。”
孟夏應聲看著他,倏然覺得他們的距離太近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彎下身子,讓她不用仰頭就可以看到他,與他平視。
陸驕陽用極其認真的語調看著她說:“你從來都不是什麼狗皮膏藥,和你做朋友,只會讓人感覺到舒服,因為你會考慮到別人的情緒,關心別人的需求,從來不會麻煩到別人,除了這些,單單你的細致溫柔,我相信,就會有很多人會很堅定和你做朋友,不說其他人,就說童安樂,餘徵,謝複禮他們也一樣。”
“我也是一樣的。”
“所以狗皮膏藥又怎麼樣,我們之間的情誼堅定不移,什麼都不能將我們分開,那這就是另一種意義褒義詞。”
“孟夏,是我狗皮膏藥的粘著你,你沒有錯,錯的是她們。”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的話,原來她不小心說出口那句話。
他聽見了。
他在安慰她。
他在告訴她,狗皮膏藥也可以是一個褒義詞。
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人,是一個被堅定選擇的人。
“但是孟夏,你在一味為別人著想,考慮別人需要什麼的時候,能不能先想想自己,你自己想要什麼?”
孟夏一愣。
在長期不健康的原生家庭的影響下,她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
只有為別人著想的乖小孩才不會被人拋棄,被人討厭。
只有乖小孩才會被喜歡。
但她忘了。
她也不是生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