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嚇了一跳的緣故,獾哥一個閃身就直接貼到了長廊的另一側,和那黑影把距離拉到了最遠!
眼看那宛若野獸一般眼冒兇光的妖丹期大妖,利爪甚至伸出了柵欄半尺,瘋狂抓撓著空氣,身體卻被一根粗大結實的銀白鎖鏈牢牢鎖住,也無法寸進,獾哥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然而這時,他的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小兄弟,不用怕……”
地牢的構造是對稱的,長廊的兩側各有無數洞窟,在黑影所在的洞窟對面,自然也有著另一個洞窟。
獾哥此刻就背靠在這個洞窟的柵欄上。
“該死,這邊怎麼也有!”一瞬間,黃獾心中寒意大冒,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瞬間衝到長廊的正中間,同時遠離兩邊的洞窟,和麵無表情的地牢看守站在了一起,獾哥這才有功夫緩了口氣,感覺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剛才太危險了,自己先前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的洞窟裡也關押著妖族,所以是毫無防備的緊貼在柵欄上!如果背後洞窟裡也有一個和那野獸般妖丹期大妖一樣的存在,只要爪子探出牢籠半尺,就能瞬間將自己掏個透心涼!
“呼……呼……”黃獾努力平復著心情,心有餘悸的轉過身,看向了那座洞窟。
冰冷的石質洞窟當中,最幽暗的角落裡,一個白袍老者盤膝而坐,正微笑看著他。
白袍乾淨而素雅,笑容慈祥,和周圍宛若地獄一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獾哥很快注意到,這白袍老者身上的妖氣若有若無,毫無存在感,難怪自己剛才完全沒發覺他的存在。不過細細感受一下卻能發現,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論質量,卻絲毫不亞於對面那個野獸般的妖丹期大妖。
又是一個妖丹期巔峰!
“小兄弟,不要怕,他傷不到你的。”這白袍老者微笑著,“好久沒見到生面孔了……不知蛇王山如今還好麼?”
“他是誰?”黃獾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小聲問身邊的地牢看守。
誰知身子佝僂、腦袋奇大的地牢看守,眼眶中的鬼火跳了跳,卻是沉默不語。
“那他呢?他是為何被關押在此?”黃獾皺眉,又指了指對面的宛若野獸般披頭散髮的大妖。
然而地牢看守依舊沉默。
黃獾大奇……要知道在上面八層,無論他指著哪一個被關押的妖族詢問,它都會將這個妖族所犯的罪行一一道來。可是如今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以豬妖大統領賜予的這塊令牌,還不夠資格聽這種秘辛?
“小兄弟,你不要問它了。”白袍老者忽然嘆了口氣,“我和對面的黑兄,被關押進來的時候,它們還沒誕生呢……連這座地牢,都是後來才修建好的,關於我們的來歷,它們當然回答不出來。”
“當時還沒有地牢?”黃獾心中一驚,要知道,傳說中,蛇王山地牢的歷史幾乎和蛇王山一樣悠久,白袍老者這麼說,豈不是意味著……
“你們就是……”獾哥驚疑不定地看向白袍老者。
“沒錯,我們就是蛇王山創立之初最早一批犯下了重罪的妖。”白袍老者聲音悠遠,“你應該聽說過黑白將軍的名號吧?沒錯,我就是曾經的白風將軍,他,則是大名鼎鼎的黑屠將軍,想當年,我們黑白……”
“沒聽過。”獾哥直接道。
“呃……”白袍老者愕然半晌,才苦笑起來,“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知道也正常。牢中無日月,我竟糊塗到連時間都算不清楚了……”
“那就說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