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滿是懊悔,如果不是將香火之力讓給了自己,太上師叔恐怕提早許多年就達到道嬰期大圓滿了吧……說不定,現在已經成功渡過了天劫,成就了元神期!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他至今記得,當年太上師叔年少輕狂、天資縱橫、意氣風發的模樣,渾身充滿著一副戰天鬥地的不服輸姿態,堅信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跨入元神期!可惜造化弄人……周邊諸國、那麼多頂級宗門都難出一個的元神期,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而如今,谷鵲殘魂受損嚴重,黑鱗王蛇也逃走了,太上師叔他老人家也仙去了……忽然之間,掌門老道竟感覺所有的重擔都一下子壓在了自己的肩頭,竟壓得他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接天連地的水幕當中,掌門老道凝立空中,身上散發著一陣蕭索寂寥之意,久久無言。
……
黃獾乃是妖族偽裝,混進人類宗門,這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訊息,自然是傳得飛快。
僅僅第二天,這個訊息就徹底傳開了。
膳房。
“你聽說了沒?那個黃歡居然是個妖!”
“難怪難怪,咱們當初怎麼都鬥不過他,我記得,那麼重的大鐵鍋,他一個人就端起來了……”諸多和黃獾同一屆入門的膳房雜役弟子們,竊竊私語。
而在外面的石桌石凳上,諸多八脈弟子聚在一起吃飯,自然也在議論著這件事。說起來,事情的原委還要屬坎水一脈的弟子最清楚,這些藍白衣袍的弟子一邊嘆氣,一邊對其他幾脈的好友訴說著昨日發生的事情。
“黃歡小師弟……啊呸,你是說黃歡?之前做吮手原味雞和冰糖葫蘆的那個?”其他幾脈的弟子太過驚訝,都忘記了吃飯。
“那個傢伙?”曾經因為靈雞的事情和黃獾賭氣過好一陣的丁玲,忽然停下了筷子,隱約又想起了那張可惡的面孔……不知不覺,筷子上夾著的菜掉回了碗裡。
火雲崖。
“師父……”幾個赤著上身、肌肉健碩的煉體青年,對著宗魁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到底有什麼事要說!幾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像什麼樣子!”宗魁呵斥一聲。
“呃,今天我們吃早膳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幾個青年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低著頭,小聲把聽來的一切告訴了宗魁。
“黃歡?他是妖?”聽完幾人的訴說,宗魁一下子愣了。
良久,他微微顫抖著手,從乾坤袋中套出了一隻花紋精美的護臂,上面的符文篆刻比黃獾大鐵鍋上的更加玄妙,一看就知是不可多得的高階法器。
這正是他之前一段時間閉關煉器的真正目的……
黃獾上次來火雲崖找他,卻沒見到他,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子有大鐵鍋在手,攻擊力不愁,可是防禦方面卻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器!而且由於法術天賦太差,不懂得什麼高階的護體法術,有什麼危險往往都是用身體去扛!
他閉關這麼久,總算煉製出一個連自己都十分滿意的防禦法器,幾乎不比風長老賜給谷月薇的雪玉髮箍差!可是剛剛出關,卻聽到了這樣的訊息……
“妖……竟然是妖……唉!”宗魁收起了護臂,目光看向天空,發出了一聲意義難明的長嘆。
當然,更多的谷鵲宗弟子,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的心情是憤怒!
比如坎水一脈的大師姐符凌雪……身為胎丹期的修仙者,她當時受了黃獾一記拍擊,傷勢卻不算太重,只是右臂骨裂,額頭受傷,陷入了昏迷,並沒有性命之危。僅僅第二天,她就清醒了過來。
如今她斜倚在床上,藍色長裙的一側袖子已經齊肩撕下,胳膊上已經上了藥、纏上了束帶,有坎水一脈的師妹從旁照料著。
昨日的戰鬥太突然,她已經記不太清發生了什麼,不過當她事後聽說黃獾竟是個妖,眼中頓時寒芒乍現!
一瞬間,她回想起當初收黃獾入門的時候,給他測試力量……想起自己監督坎水一脈新弟子歷練的時候,黃獾深入虎穴、斬殺妖族等種種疑團……眼眸當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懊悔和憤怒。
“都怪我……我是黃獾的領路人,是我把這個傢伙帶進了宗門!讓宗門遭逢此難!”符凌雪的眼中寒氣逼人,殺氣毫不掩飾,“不要讓我再碰到此妖,否則定要將其千刀萬剮!”
“是是是,大師姐,您還是先好好養傷吧……”旁邊的坎水一脈的師妹連忙上前勸道。
……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三天。
這一天,坎水一脈的大湖邊,兩個身影並肩而立,正是小正太和可人兒。
“小堂姐,你真的決定回去了嗎?你待在宗門裡,或許還有一絲希望能讓你恢復……”小正太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