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城門的時候,被官差給攔住了。
金管家地上金家的族徽令牌,也沒能讓官差放行,之前卻是帶著令牌隨意出入的!
金管家心中惱怒,覺得被冒犯了,但是又想起是新任的縣令長官路南縣,便不敢多言,只能雙眼冒火地看著官差們粗魯地翻檢物件,“哎呀,各位老爺,還請小心些,這是我家老爺給別人的生辰賀禮,可不能碰壞了喲!”
“閃開!官差辦事,你可別妨礙公務。”
最後一個年紀小的官差看到了那捲畫,好奇地開啟了,看了看笑了,跑到張蘊旁邊道:“張大哥,這幅畫可有趣了。金老闆竟是喜歡美少年麼?還是他的好友喜歡美少女,竟是以這樣的一幅畫作生辰禮?”
小子年紀輕輕的,口無遮攔,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張蘊跟在秦裕身邊也是很長時間了,眼光也是毒辣的,看到這幅畫,就覺得不好,心裡像是有一道聲音說,不能讓畫出城一般。
於是他就順從新意,將畫扣下,準備帶回給閻尋。
金管家見此,大急,不顧規矩,上前抓著張蘊的手,懇求道:“大人,可不能拿了畫走啊。這是我家老爺特意叮囑的,說是一定要給延州府的雲來客棧的張大掌櫃的,可不能扣了去啊!”
“若是這畫兒沒問題,到時我親自去給金老闆賠禮道歉。若是有問題,哼.” 張蘊輕哼一聲,一句話便讓金管家給住了口。
金管家無法,只好叫了個小廝,叫他回去告訴金老闆。
年紀最小的官差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悄悄與張蘊說了一句話。
張蘊聽了,便讓人攔住了小廝,又把畫扔給了金管家,“罷了。還你罷。快走。”
金管家雖然疑惑,但還是非常感恩戴德地道謝,隨之便逃一般趕車離開,生怕張蘊反悔似的。
張蘊身邊的官差們很疑惑,都想問張蘊為何會把忽然該注意將人放走。
張蘊沒說話,只是叫那些人繼續守著城門,而他則是帶著那個小子直奔縣衙。
閻尋此刻正在與書吏們說話,聽到張蘊帶著人來找,便起身出了前廳。
看到張蘊神色有些不對,便將人帶到了後院,“說吧,可是有什麼事?”
張蘊點頭便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而後將那小子推出來,“大人,這小子叫陳絹來,最是過目不忘,還畫得一手好畫。他已將那幅畫記住,待會完全可以畫出一模一樣的畫兒來。所以我才把畫還給金管家,攔住金家的小廝,不讓金家有所懷疑。”
閻尋腦海裡閃過一絲對金家的懷疑,聽得張蘊這般說,便看向陳絹來這個少年郎,“那你畫吧。”
等整個畫面都完成後,閻尋臉色當即就變了。
“畫中人物腳踩的是安息茴香,來自外域的香料。”畫兒雖無名,但卻是“尋芳蹤”的意境。可不就是說他麼?
閻尋話一出,張蘊便睜大了眼睛,“大人!香料!”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眼裡看到了震驚與憤怒。這太巧合了。
而陳絹來還迷糊著,卻也不敢多問。
沉默了一會,閻尋當即下令,“盯著金家,還有延州府那邊。”
“是!”張蘊有些激動,他覺得,或許跟著閻尋出來,並非壞事。也許這次會立一個大功!
等人走了,閻尋當即摔了一個茶盞。
他說呢,錦司司的人怎麼那麼容易將徐芝劫走,還把線索都抹去。原來是線人遍佈啊!
而這香料,雖然是來自外域,但是錦家的領地卻也大量種植!他就不信香料鋪子跟她沒有關系,所以來了一招打草驚蛇。果然,他賭對了。
這一次,他就把錦家的錢袋子全部都摘掉!
過了一會,閻尋笑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就火燒錢袋子啊。錦司司,你知道了之後,可別吐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