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後,一小半黑衣人逃遁,剩下的,一半以無聲息,再一半受傷過重逃不了的,就是服毒自盡了。
其中動作快得,大家都來不及阻攔。閻尋皺著眉頭,看了看滿地的黑衣人,又看了看暈過去的沙雲,他想不明白,他得罪了哪路綠林好漢,竟然被這樣追殺。而且還是被女的追殺?他可沒有情債吧?
挨近晌午,一行人終於出了森林,在山腳下的小村子吃了飯,又花了一個時辰才走到京城城樓下。
閻尋看著那巍峨的城牆,只覺得如同南柯一夢。明明昨晚還在城裡,今日卻又城外回來。若是不知情者,準時懷疑他去幹了什麼壞事去了吧?
又走了一刻鐘,前路忽然一陣喧鬧,兩旁行人紛紛避讓。沒一會,寬敞的官道更顯得寬敞了。
閻尋定睛一看,竟然看到打頭而來的,竟然是騎著馬而來的九殿下秦裕!
“你小子,一來就被女人盯上了。幸好沒事!” 秦裕對於閤眼緣的救命恩人,可謂是熱切得很。
“殿下!”閻尋感動於他親自來接他,真心地笑著行禮,“還不知道他們為何盯上我呢!若是他們是拋磚引玉,那我這磚頭,也是為那玉擋了一擊。”
秦裕手指虛點閻尋,笑著叫他跟上,在他身邊。
閻尋卻稍稍落後一步,若無其事地笑著說路上的趣事,一點不提被刺殺、被擄走的事。
他們不知道,街道旁,一座酒樓二樓上,一個紫衣、紫金冠的年輕男子正臉色不善地盯著談笑風生的他們。
“真是不知好歹。”老九今天大張旗鼓地來接這個小子,想必也是跟大家宣告,他是老九那邊的,不可以動。
而他說的不知好歹,大概說的包括了閻尋跟秦裕。
他身邊的人都垂著頭,不敢吭聲。
“哼!暫且留著他命。等幹掉老九,我定叫他永生不可科考!”對於一個出生於泥腿子的書生而言,沒了科舉的希望,才是最大的打擊吧?
與此同時,大漠邊城裡,一個穿著白衣的蒙面女人正坐著喝茶。
而她腳邊,跪著一個身穿灰袍子的男人。
“你是說,雲貍姐妹倆失敗了?”女子聲音陰冷地問。
“是的。夫人。沙貍敗走,沙雲被擒。後來刺殺她跟那個人也失敗了。”男子戰戰兢兢地回道。
女子嫋嫋娜娜地起身,“那便罷手。等他得到那一位全心信任了,你這邊就派個美人去。” 派個美人去幹什麼?當然是用美人的話語,去挑撥離間啊。
“是。夫人。”
“另,把沙雲……”女子語焉不詳地說道。
但男子卻是身子一頓,顯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艱難地應是。
“好。守住口,別讓我相公發現了。不然,後果,你可是知道的。”說完後,便起身離開。
男子這才癱坐早地滿臉痛苦,“都是可憐人啊!”